公事公办,行。
凤栖飞从善如流,眼里比他还冷淡,“让二皇子担责是李顽迁的主意还是卓寒瑾的主意?”
陆无迹答得流畅,知道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卓寒瑾。李顽迁收到上百车石头之后便慌了神,卓寒瑾适时出现告知其身份,用通敌之罪威胁于他,李顽迁此后便成为他的提线木偶。”
凤栖飞道:“知州衙门应该还有内奸。”
陆无迹点头,“那个黄主簿,他是陈决易的人。”
凤栖飞摸了摸指腹的划痕,边缘已经开始发痒,“吴氏祠堂的事,有结果了吗?”
陆无迹轻点手指,“吴三与吴齐血缘相近,长相相似,而且常去祠堂祭拜,便被吴齐选中。吴齐当时易面之后在去祠堂的路上被吴二发现,吴二跟到祠堂发现他不是吴三,便被他灭口,跑掉的小厮最后被吴羟捉住,威胁他作了假证。”
凤栖飞看向斜跳的烛光,“吴羟早就是卓寒瑾的人了?”
陆无迹道:“郡主英明,吴羟当年在九香山没有等来援兵,最后被卓寒瑾放过一条命,便成了他在胡州的暗探。”
看凤栖飞沉默,陆无迹又道:“吴齐还供出了青山黛,掌柜张倦早有异心,收敛了卓寒瑾不少钱财,院子里的竹屋下有个密室,是他制作机关的主要地方,然后张倦负责运送到各处。”
凤栖飞凝眉,果然山高皇帝远,吟引司不如从前,如此容易便被趁虚而入,卓寒瑾对他们太过了解,这一箭三雕之法让人防不胜防。
“他为了他儿子杀你,为了他父亲对我和二皇子下手,选在胡州这个地方,真是合适。”这人处心积虑,樾醉是他给孙行溪的,那么当年下毒之事是为了杀她,结果却错杀了她的丫环兰莺。
“你等等。”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去了榻边翻找出了一个令牌,纪忧阁给的令牌。
她返回桌边,将它拿在灯光下仔细看了看,是铜质的,镀金,雕花就是纪忧阁阁主纪宁的家传剑法玄月钩。
她将其拿近轻嗅了下,一阵猛烈的眩晕感几乎让她支撑不住,她另一只手紧紧按在桌边,用力到轻轻颤抖。
她当时佩戴令牌久不离身,就是在那时吸入了上面浸润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