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将戒尺点在他的笔前,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点点头表示谨遵教诲,一定按时吃饭之后,她才收回戒尺继续说别的,脸上神情严肃,脊背挺着,一身诲人不倦的气场。
于是他低低笑了一声。
凤栖飞听见他的笑声,非常莫名,突然就委屈起来,推开他坐回床边,看着他道:“我痛死了!你还笑?我痛你很开心吗?”
陆无迹看着她皱着的小脸,俯身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
他坐到床边,踩在脚踏上,让她坐地舒服一些,“奴才罪该万死,让郡主忍受这般痛楚,郡主想好如何惩罚奴才了吗?”
凤栖飞靠上他的脖间,“惩罚你陪我睡个午觉!你知不知道我每日都睡不好,连伤口都好得慢了许多,本来这个时候已经可以活蹦乱跳了,现在只能乖乖躺在床上,可躺得累死我了!”
陆无迹细碎地吻吻她的发间,“好,那我哄郡主睡午觉。”
他稳着她的身形,朝后倒去,却在刚触到被子后顿了一下。
他手掌一翻,竟拿出了一个玉势……
凤栖飞简直想捂脸,她状似自然道:“刚刚无聊就拿来看了看,忘了放回去了。”
无聊的时候看这个?陆无迹将它放到枕下,拉起被子盖住衣衫单薄的人。
他半个月前受了刑,给他掌刑的是锦衣卫指挥使蒋荆垣,他是魏乐赐母亲的外侄,视东厂为眼中钉,不仅暗加刑罚,还在他昏沉之时指桑卖槐地羞辱他。
锦衣卫他根本不放在眼中,也懒得理会,只想赶紧受完刑养个大概后去见凤栖飞。
但是有些话他却记在了心里。
凤栖飞是一个女子,她本来该有正常的夫妻生活,养育自己的子女,能够相夫教子,享受天伦,却因为他的存在,被剥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