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心为他着想,虽然他是奴才,却把他当做平等之人对待,他这辈子都要追随伺候陛下!

所以宝霖故意掐着尖嗓道:“耿大人这礼奴才可受不起,您还是不要折煞奴才了。”他虽然努力学的阴阳怪气,不过因为年纪尚小,加上长相清秀灵动,反倒透出一股娇憨可爱来。

佑安捂着嘴闷笑,这一对当真是有意思。

耿清华猜到他是听到殿内与陛下的对话,对他有了意见,他懊恼不已,继续赔罪:“宝霖公公,下官是真心倾慕你,还请给个机会。你在宫中,我身为外臣无法时刻见到,今日也是借故来看你,只是我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还请你谅解。宝霖,过几日我便要启程离京,你,可会想我?”

宝霖抿着唇,很想说肯定不会,不过他想到他此去路途遥远,兴许还会有危险,就说不出来了,低下头,半晌闷闷说了句:“路上小心。”

耿清华心中一暖,小宝霖自小到大,都是心软的人呢。

“我会照顾自己,等我回来。”耿清华深深看了他几眼,而后不舍转身离开。

宝霖抬头看着耿清华的背影,忽觉怅然若失。

佑安道:“小徒弟动了情丝了?”

宝霖迷茫:“我也不知。”他确实不知道,但耿清华与他接触的其他人都不一样。

兴许等他回来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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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叶子由绿变黄,飘零一地,楚恒清晨醒来时,竟觉得有些冷了,他畏热又畏冷,容臻这会儿体温就变高,楚恒再次赖在容臻身上不想起来。

今日不需上朝,楚恒想躲懒,就钻进容臻怀里道:“皇叔陪我多躺一会儿吧。”

“好。”容臻为他掖了掖被角,将他搂的紧了些,温声道,“还有五十七天。”

“什么?”楚恒一时没反应过来。

容臻低声道:“我们大婚。”

“这么快!”楚恒脱口而出,忽然就有些紧张。

“嗯?”容臻眸色瞬间危险,手滑到他腰上捏他软肉,“小恒儿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楚恒自知说错话,连忙讨好的亲亲容臻下巴:“是我说错,我想说的是,竟还有这么久,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娶皇叔为后。”

“原来小恒儿不愿与我成婚呐。”容臻并没有被糊弄过去,佯作伤心,“唉,竟是我自作多情么?”

楚恒这些日子与容臻同床共枕,日日清晨醒来,都被什么顶着屁股,已然明白容臻这人有多龙精虎猛,而且他身体敏感,与容臻有亲密举动之后,碰一下那里都要颤抖半天,所以他对于大婚之夜,确实有些惧怕。

不过他与容臻心意相通,两情相悦,且为了楚国的未来,他们势必要结合的,所以楚恒才有了鸵鸟心里,恨不能盼着时间慢悠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