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再热闹,有族长的叮嘱,也不热闹到季家来。
如此一来,季弘远耳根子清净不少。
除了跟娘子亲亲我我,每日就待在书房用功。
他没跟人说,自己前头哭闹,也是为了要脸。
哦,以前他牛逼哄哄跟人说科举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现在突然又用上功了,打不打脸?
他脸本来就所剩不多,该要的还是得要。
陆含玉和季弘远腊月二十七回家,正月十五大壮定亲,季弘远说要等阿实定了亲再走。
好,阿实龙抬头那日定了亲,季弘远又说要等天暖和点再走。
十里八村的翘首以盼,盼到想开赌局的人都散了也没听着动静。
就季弘远这熊样,还赌啥?
直到过了二月中旬,陆含玉接到信儿,说胡老已经回益州府了,季弘远才顺势被季父和村长拎着耳朵,哭爷喊娘上了马车。
“三郎他娘,你说……三郎会去考乡试吗?”有人试探着问。
孙氏点头,“他既然去了府学,肯定会考!”
那妇人又问:“那……算了。”
问来都多余,就季三郎上马车时那德行,就算考前不出岔子,他一次走狗屎运,还能次次都走狗屎运?
要这模样的还能中举,那陆六娘的福运真是滔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