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淑笑，“那敢情好。”

她看着少女，道：“你也吃啊，别拘谨，这般多，我是吃不完的。”

西洲垂眸看着那烤鸭，眼底带着渴望。

这家烤鸭，她是从小吃到大的，自从刘家败落后，她再也没有吃过这烤鸭了。

“愣着做什么，吃啊。”

霍庭淑又说。

西洲抬眼看着她，鼻子一酸，嗯了一声，伸出手去，拿起肉往嘴里放。

熟悉的味道在嘴里蔓延，教她险些落了泪来。

吃完了烤鸭，霍庭淑站在窗边，看着这雾蒙蒙的天，心绪飘远了去。

直到有人给她披上一件衣袍，她才回过神来。

“西洲，介意说说你之前吗？”

她想找人说说话。

西洲站在她身边，点了点头，“刘家是益州的世族，屹立快有百年之久了，我是家中最小的姑娘，及笄后没几日，家中就败落了，我去胭脂铺子里给人做活，因着会算账，就管了账房，后来胭脂铺子入不敷出，我又没能寻得合适的铺子继续做活，这才有了姑娘初见我的那一幕。”

霍庭淑伸出手去，抚摸着窗框，偶有雨点飘在她的手背。

“自古以来，没有哪个世族能屹立百年的，或有，但甚少，你家败落之后，家中无人与你互相照拂了吗？”

“有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