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散去,王妃方才正了神色,轻声道:“说你是个沉不住气的,果然就是,你真以为那个圣女这么简单?”
“可…可不是吗?”丽贵嫔一头雾水,“一开始臣妾也以为大王会百般恩宠,可要是恩宠的话怎能不配奴仆,还分配那些个苦差事给她?”
“虽然这一点本宫也没想通,但是这事一定没有这么简单,当初宁嫔进来的时候你也说一介舞姬翻不出大浪,结果呢?”王妃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道。
丽贵嫔嗫嚅道:“宁嫔进来的时候动静好大的,大王没等她那支舞跳完就把她牵走了,而且马上就封了嫔,什么好东西都给她,至于这个丫头么,完全看不出一个主子的样儿来。”
“那么你可知道自从这个丫头进来后,大王就没到过后宫任何一个妃嫔的宫中过过夜,包括宁嫔?”
“啊?”丽贵嫔有点傻眼,“臣妾…臣妾好久也没见过大王了…没注意到这些
…”
王妃低头抚了抚衣裙上细微的褶皱:“所以说呢,这个丫头不容小觑,而且我还听说过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丽贵嫔战战兢兢。
“你以前进大王书房的时候可曾注意到一幅画像?”王妃问。
“不曾。”丽贵嫔想了想道。
“本宫只见过一次,与宁嫔长的有六七分相像,曾经听过一个传闻,大王这些年一直在民间找寻这名画中人,说是前世之缘,我估摸着新进宫来这个叫做秦青的丫头就是画中人。”王妃摩挲着手中的珠串,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丽贵嫔瞠目结舌:“那可如何是好?假若这个丫头以后就留在宫中,有了封号,那我们岂不是都要被遣散了?”
“所以呢。”王妃轻笑一声,“就算不被遣散也要老死宫中了。”
丽贵嫔愤愤道:“一个宁嫔还不够,现在又来一个,趁着她还没起什么浪,赶紧弄死得了。”
王妃瞪她一眼,看了看四周道:“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怎么还不懂事?宫里的姐妹要和睦相处,不要动这些歪念。”顿了顿又道,“不过想当年,你进来的时候也是风头无俩,怎么就被小辈们给占了先…”
王妃似有若无地随意一说,丽贵嫔袖中的手却已渐渐握紧。
秦青回庭芳阁的半道上被人截了,截道的人挺眼熟,正是宁嫔身边的宫人,道
是宁嫔娘娘有请,想和秦青私下一叙,说着比了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