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觉得很沮丧,只得先把小龙人喂饱后送去睡觉。小龙人机警,眼巴巴地望着白泽安慰道:“爹爹,你也不用太难过,不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么,你没有了女人还有我在,不要这么多愁善感。”
白泽皱起了眉:“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都学的啥?是不是你娘亲教你的?不行,改天还是把你弄回昆仑山,我亲自来教你。”
想着昆仑山万里冰封人迹罕至的样子,小龙人一声哀嚎跑进了自己的寝殿。
锦绣接近子时方才回到龙宫,刚进卧房就被吓了一跳,白泽正无精打采一脸晦暗地坐在那里。
锦绣凑近看了看,体贴道:“不是让你自己先睡的吗?你看都熬成黄脸公了…”
白泽幽怨地抬头问了一句:“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远不如那个什么宋仲础?”
“啊?”锦绣惊讶了一瞬,旋即甜甜笑起来,“虽然我没有比较过,但是他自从唱了一个叫做‘日之子’的唱段后,已经迷倒了整个东海的女性倒是一点都不夸张,她们还唤他国民相公什么的。”
白泽一口热茶给喷了出来,锦绣忙不迭地拿出块帕子给他擦拭,不料白泽却握住了她的手腕:“怎么有块男人的手帕?”
锦绣倒也坦白:“是宋师父的,有一次教完戏后我发现地上掉了这块帕子,我认得是师父的便收了起来,谁知一忘就是个把月了,我明儿给他还回去。哦对了,我还约了宋师父明天过府吃饭,相公你正好也看看他的戏。”
看着锦绣絮絮叨叨地说,双眼充满了憧憬,白泽耐不住又问了一个老气横秋的问题:“我看你也被宋仲础迷倒了,我问你,假若我与宋仲础一起掉入河里,你先救哪个?”
锦绣不假思索地答:“当然是他了,你会游水要我救个啥!”
白泽半晌没有答话,他扶着额,只觉得很灰心。
夜里锦绣睡的不安稳,说梦话的习惯又呈现出来,只
不过这次不仅仅是说,还唱得很欢。白泽仔细听了听,正是宋仲础白日里教的唱段:“怎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和你把领扣儿松,衣带宽,袖梢儿揾着牙儿沾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白泽的脸色青青白白了半天,咬牙切齿地跳下床灌了自己一大茶缸子凉水,心道:“好小子,明日里还敢来府里吃饭,看我怎么修理你…”
第二日宋仲础刚刚出现在东海龙宫门外,便被一群慕名而来的宫娥们团团围住,宫娥们手上或扯着帕子,或携着书本,都是缠着宋仲础签名的。
锦绣拉着黑眼圈的白泽兴冲冲地迎出来:“宋师父来的早,不知今日给我们带来哪个唱段?”
宋仲础谦谦一礼:“公主驸马,不如我们就唱牡丹亭的游园一段?”
白泽望着天:“我是个岁数很大的神仙,不太适合听这种新的戏。”
“这个戏其实不算新…”宋仲础有些莫名。
锦绣撇撇嘴:“师父若是有什么戏适合他这样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