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您不用再以言语激我了,方才是希朝想岔了。希朝明日必当全力以赴。不止明日,以后都会全力以赴。如果可以,希朝也喜欢上一回真正的战场。”
他想,关于这位小王爷的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传言,怕是真的。七岁打猛虎,十三岁率军直捣北奴权力核心,将他们逼得远走故乡。
否则,又将怎么解释他的这等气魄和无畏?
想到这里,秦朝不由得对这才第一次见面的青年起了敬佩之心,他不仅主动邀请季淮墨赏脸和他一起共进晚餐,还表示要当向导,带季淮墨好好逛逛这珍珑阁。
等季淮墨逛了之后才发现,他之前所见,原来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珍珑阁占地有几千亩之大,分为好几个板块,比较出名和受欢迎的就是文阁,琴棋书画四苑,演武场,以及“天下第一赌”。
秦朝接下来要带季淮墨去的,就是这“天下第一赌”所在的院落。
所谓“天下第一赌”,其实就是赌院。只不过这赌的可不是一般的赌牌、赌骰子,而是什么都赌。这在之前木扬也有稍微说过,大到天下大事,小到芝麻蒜皮,无所不赌,因此,才有了这么一个“天下第一赌”的名头。
季淮墨进到院子里的时候,远远就瞧见了屋子上方挂着一个巨大的牌匾,上书,“天下第一赌”。
字是飘逸中又带点格局的行书,季淮墨很喜欢。
“这是谁写的?”
“回殿下,是主人。”
“你能别主人主人的叫唤吗?又不是狗。”季淮墨皱了皱眉头,随即不再理管事的,率先跨上了台阶。
与此同时,躲在屋檐后面的某两人同时苦了脸,女主人不喜欢这个称呼,那下次要叫什么好呢?
赌房里并没有季淮墨想象地那样拥挤喧哗,反而十分安静,毕竟来赌的都是身份高贵之人,他们不可能像市井小民或者真正的纨绔子弟一样不顾形象地大喊大叫。
他走到一个看起来最为热闹的大桌子面前,惊讶地发现,这里赌的恰恰正是有关明日选拔的。
他是这样,赌娘将刻有最可能夺魁的参赛者的人名的木牌按顺序放在桌上,参与豪赌的人如果看中哪个人,就在那人的名牌下的白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以及参赌的金额。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押上银钱,自然是因为他们所赌的金额太大了,方桌上怕啥堆不下,容易混乱。
“怎么样?殿……墨兄,要不要玩一把?”
“……”季淮墨在桌面上仔细寻找,果然,在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有些惊讶,没想到大家竟然这么不看好他。
但是他转念一想,这样如果一路押自己,到时候不就赚翻了吗?这倒是个挣军晌的好方法。
电光火石之间,季淮墨就敲定了自己接下来几天的迎战策略。
“好,我赌。怎么玩?”
“墨兄看中谁,只要在那人的名牌下写上自己的名字和要赌多少钱两即可,到时如果您押的那人赢了,您就能获得输的人的所有钱两。如果赢的人有好几个,就可以平分赌资。”
“听起来不错。那领战利品的时候可要出具什么凭证?”
“自然是有的。便是这个。”秦朝指着一些人手持的木牌,“你只要持有这个写有你名字的黑牌,便能来这边找管事的领取赢资。”
“既然如此,那我便玩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