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的恐惧,他晕了过去。

季淮墨狠狠地打了他几巴掌,还不见他醒来,于是就命人提来好几桶冰凉彻骨的盐水,毫不留情地兜头浇了下去。

阿达木浑身激灵了一下,复又清醒过来。

睁开眼,依旧是黑暗的世界。

季淮墨不耐烦地说,“我没有耐性了。解药呢?”

他已经不在乎什么下一步计划了,反正他的打法就是破釜沉舟,上。打到你哭爹喊娘为止。打不过就退回,修养几天后换一批继续上。

这么嚣张土匪般的打法,还是遗传自他的父亲。

他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如何撬开他的嘴拿到解药。

“解药……解药在……”

“在哪里?”

“没有解药……”

“拿冰块来!”

就在季淮墨即将放狠招的时候,又有兵士匆匆进来了。他附在季淮墨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季淮墨就扔下一句,“好生伺候”,就走了出去。

安钦扬醒了。

可是情况并不容乐观。

接到军令的军医们和民间大夫凑在一起商量病情,连连摇头,不断叹息。

季淮墨进来的时候,房间里弥漫着不知名药草的味道,把他呛得险些止步不前。

他平时休息的床此时被帷幕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节手腕。一个留着白胡子的大夫正坐在床边把脉。

“情况如何?”

“幸亏这位贵人的伤口不深,毒液并没有进去多少。只是……”

“……”季淮墨知道这个“只是”后面才是重点,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只是,此毒,恕老朽无能,竟瞧不出什么端倪。关于毒效,以及用什么药医治,全无概念。”

“我知道了。那可有缓解之法。”

“或许可用常规之法。老朽可写一方,公子拿去按此方抓了药回来煎与这位贵人喝了,待稍晚些便会发热。若是熬过了这一阵,就暂且压制了。只是……”

“……”又是“只是”,季淮墨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心里就咯噔一下。

“这位贵人的身子底子不是很好,老朽观其体内,似乎还有另外几种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