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信息没有意义,我真的很不想履行我的诺言呢。”

“你!你怎么能出尔反尔?!”阿达木也不知道从哪爆发来的能量,突然挣扎起来,把铁链弄得“哗哗”作响。

季淮墨又后退一步,“哼,出尔反尔?这种事情阿达木将军才做得多了吧?”

“……好吧。”阿达木看了一眼已经没有动作不知死活的阿诺,颤声道:“再、再告诉你一个方法。你附耳过来。”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这、这次不会。只是这会遭天谴的,我不想让'长生天'知道。”

季淮墨狐疑的眼睛始终钉在他的身上,最后他终于迈步走了过去,俯下身,“你说吧。”

“……”

阿达木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季淮墨站直身子,问道,“何时见效?”

“三日后,子时。”

“但愿你没有诓我。”季淮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走了,他还不忘带走奄奄一息的阿诺。

只留下阿达木一人在囚室里凄厉地喊叫。

季淮墨赶回房间的时候,军医们还聚集在那里商议对策。季淮墨二话不说拿起桌上消过毒的匕首直接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道,血很快就汹涌地流出来了,一滴一滴地滴在碗里。

“元帅!!!”

“无妨。”季淮墨摆手,依旧淡定地坐在椅子上,看血不断地顺着手心往下滴,直到滴满一碗了,才唤人来包扎。

“帅爷,您这是……”

“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你们都出去吧,接下来我来就好了。”

“可是,您刚大量失血,还是让……”

“不用了,都下去吧。对了,今日之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是。”军医们没有办法只好悄悄退出房间。

等终于只剩下季淮墨一个人的时候,他端起小碗来到床边,想要喂安钦扬把他的血喝下去。

可是安钦扬昏迷牙关紧咬,要让他完全喝下去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于是季淮墨将他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把他的嘴掰开,用勺子舀了一勺喂了进去。也许是血的味道太难闻,安钦扬竟然有了些许反应,他无意识地歪着头不让季淮墨喂,并且想要把已经进去的吐出来。

可是季淮墨哪能让他如愿,他双臂牢牢禁锢着不断扭动身体的安钦扬,合上他的嘴不让他吐出来,再按摩他的喉咙助他吞咽。并且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不少软话。

也许是季淮墨的话起了作用,安钦扬真的不再挣扎了,他一动不动地乖乖任由季淮墨喂这所谓的“爱侣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