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翘起头,嘴巴大到能塞鸡蛋:“啊?还带这种玩法!?朕不同意!”
“赏罚的规则解释权本来就在臣妾这儿啊。”沈言川理所当然道,“皇上又不曾同臣妾立契,不同意也没用。当然了,目前皇上也还没有能同臣妾平等立契的能力。”
他说着,稍微转动了一下手腕,胳膊就灵巧地从小皇帝怀里抽了出来,一如拔剑一般轻松自如,小皇帝还没弄明白他怎么做到的,就见他人一飘,已经在五步之外了。
小皇帝不服气:“朕怎么没有?除了暗卫,朕还有十六卫,还有心腹!”
“且不说十六卫有多少是可用的,也不说臣妾还有一个太后做靠山,更不说一个普通禁卫最低要求就是用一石的弓射中靶心,”沈言川半遮眼帘,眼尾的弧度清冷又妩媚,“皇上和臣妾,到底是谁对谁下不了重手呢?”
被戳中软肋的小皇帝浑身难受,甚至一瞬间内还有点自暴自弃。
毫无疑问,他一直以来都喜欢沈言川,而且只喜欢沈言川一个人,喜欢就喜欢了,也没什么特别的目的。
可是沈言川呢?
不能说沈言川不喜欢他,毕竟沈言川为他中过毒,命险些没了;也一度同他很亲热,还会哄他劝他,甚至也说过喜欢他。
可是沈言川的喜欢就跟藏着的宝贝似的,克制得很,吝啬得很,好不容易才挤出来一点点给他看。那一点点就跟钓在小毛驴面前的胡萝卜一样,摧着小毛驴赶路,这样的形式就让人有点点沮丧了——他这头小毛驴,早就不是为那一根胡萝卜在赶路了,何必还要这么做呢?
看他眉眼含着委屈,垂着手站在那里,沈言川沉默片刻,忽然说道:“等到北朔使臣平安离开吧。”
小皇帝抬起头,大眼睛里还盛着一点疑惑:“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