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能往你跟前跑两米半再喷。”何云起一抹嘴,那情绪,说不上兴奋,但绝对是忐忑的,“真……真醒了啊?”

“啊,我爹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会轮到你认我这个干爹了吧?这么大的恩情,打算怎么报?”

“行行行,我把艾莎的师妹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就上次生理痛得差点晕过去,你几针给止疼了的那个姑娘。人家可是一直记得你英雄救美的壮举,正愁没机会认识你呢。”

老于立马精神了,仿佛下一秒就能跟人小姑娘见面了似的,磕磕巴巴道:“真……真的假的,你别忽悠我让我空欢喜啊。”

“真——我们是兄弟嘛,哪能忽悠你。”何云起笑了笑,眼睛却看着手里的手机,屏幕亮着光,他与季晨的对话气泡一个接一个的冒,从刚才起就没停过。

阳光透过古色古香的茶馆格窗,照在何云起的手上,将无名指上微小的星芒映得熠熠生辉。

下午茶时间结束,老于被他老爹一个电话叫了回去,即使再紧张,这该见的岳父大人还是得见……反正早晚都得见,那不如现在就去见了吧,也就是那么一脚油门的功夫而已。

从城中到医馆这短短的路途,何云起开得如坐针毡。恨不能一路都是红灯,能让他多一些心理准备。

从工厂脱险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蝉鸣早早挂上了树梢,给这座安静的城市平添了几分生机。

季晨在病床上躺着疗伤的日子里,梁家父女天天往医院跑,告诉他后续的处理状况。冯疆也不知道是真一身正气,还是被这个“副”官职压了太久压出了潜力(此处为梁樨原话),办事效率奇高,短短几周就将证据搜集清楚,一股脑地报了上去。

沈弘立生前勾结的那些替他办事的,提灵续命的渡灵者,一个个地被挖了出来,拔出萝卜带出泥,一路下来收获不小。秦弦作为证据,暂时还除不得,只能将它封存起来,随时准备提出来受审。审完了之后……该怎么样怎么样,不过以它作恶的程度,恐怕也是不得善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