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均?
好像不是……
这个人的手很温暖,也很熟悉。
他又怎么可能熟悉沈墨均的手。
封璃的眼睛渐渐聚焦,眼前这个人的面容逐渐清晰,他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在梦中见到这个人,让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
伏渊。
梦里的伏渊异常安静,默默地拉着封璃离开了丞相府。
封璃几乎不假思索就跟着走了,因为他知道伏渊不会伤害他,所以一点也不担心伏渊会把他带去哪里。
长街小巷就和平时一样,伏渊牵着他穿过人流,没有人在意他身上的血污,或者说不敢在意,因为护着他的人是伏渊。
走着走着封璃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小小的肩膀颤抖着,豆大的泪珠不断涌出,他终于可以坦率的哭出来了。
知道母亲死讯的那一天,他躲在被子里哭了整整一夜。
知道父亲才是害死母亲的罪魁祸首时,他又躲起来哭了许久。
从那之后,无论受了多少委屈,他都再也没哭过了。
都怪梦中伏渊的手太过温暖。
……
“公子?”
封璃慢慢地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竹匀担忧的脸,那一瞬间他竟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一缕异香略过他的鼻子,封璃一愣,手动了动,感觉到自己的手中握着一个东西。
拿到眼前一看,是他睡前在看的镂空小木块,他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盯着小木块看了一会儿,封璃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这异香,和他方才那不同寻常的梦,莫非这东西可以透过梦境,来诱发每个人的残暴心理?
那伏渊的梦,又是什么呢?
封璃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摸了摸眼角,竟是有些湿润了。
难怪竹匀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这东西太可怕了,也怪他大意了,封璃懊恼地拍了拍脑门。
“我睡了多久?”封璃起身去穿鞋子。
“两个时辰了。”竹匀犹豫了一会儿又说:“公子,将军把自己关在屋里,一直都没出来。”
封璃动作一顿,竹匀接着说:“小的觉得,将军待公子是真心的,公子你……”
“我知道。”封璃打断了竹匀,抿了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