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后来,得了个发达朋友的帮助,不仅替他葬了母亲,还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来城里寻个好大夫。
这面馆和这房子,便是托那位朋友的福才得来的。
想起莫白与她说起往事时的含糊其辞,又看着莫白手中厚厚的一层茧,苏染的脑中自动浮现出了眼前人一边咳嗽一边努力举着斧头劈柴的画面。
顿觉一阵心酸。
可怜,太可怜了!
身残志坚,说的不就是他家相公么?
“娘子,好端端的,怎的哭了?”
“没事,感动的,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细心的给我擦手。”
对于在莫白面前扮柔弱,苏染已经驾轻就熟,说着,便故意垂下头作势挤出了两滴眼泪。
莫白心中百般滋味在心头环绕。
多单纯的姑娘啊,仅仅只是因为有人给她擦手就感动成这般模样。
可见之前在娘家受了多大的苦。
她家娘子,之所以这么着急成亲,还不嫌弃他身患重疾,便是因着家里人要将她嫁给村里的一个鳏夫。
听他娘子说,那鳏夫已是能当她爹的年纪,但家里人为了凑弟弟娶媳妇的彩礼钱,逼着她去嫁人。
她费劲千辛万苦才从老家一路逃到了汴京,身无分文,无依无靠,又时时担心家里人会将她抓回去逼她成亲,只好急急忙忙将自己嫁出去。
有了官府的婚书,家里人便不能再逼她嫁那鳏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