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眼中多了几分不屑,又想起传言说,影卫都统“飞鹰”是个面残之人,不管出什么任务,一定会戴着面具。
她一开始还不相信,现在倒是觉得,这可能不是传言,是事实。
她倚在二楼的栏杆上,好奇地观察着“飞鹰”的一举一动,一点儿也不怕对方抬头将她认出。
先不说“飞鹰”根本没见过她的真容,便是见过,认出她来,她也无所谓。
本就分属不同势力,你来我往打的架多了去了,若是能趁此机会挫挫对方的锐气,也未尝不可。
只见“飞鹰”掏出诏狱的令牌给那掌柜看,那掌柜见了,算盘一收,账本一合,忙躬身带对方上楼,那模样,那态度,要多客气有多客气,要多狗腿有多狗腿,就差跪下喊爹了。
“呸!混蛋!居然不付钱!”
苏染咬着牙,拍了下栏杆,眼里多少有些嫉妒。
虽然朝廷每年拨给他们暗卫营的例银不算少,偶尔还能从秦王那儿“剥削”一点出来,奈何因为他们身份特殊,在人群中可享受不到一点特殊待遇,哪像诏狱这群影卫,令牌一拿出,老百姓个个喊着叫大人……
呸!什么大人!拿着鸡毛当令箭,装腔作势!
苏染又暗自唾骂了一句,正巧见那掌柜将“飞鹰”带到了她对面的那间天字号房中,苏染唇角轻抬,计上心来。
天字号房都在同一楼层中,小二端着茶水上楼,苏染故意等在了拐角处,等那小二从身旁经过时,不经意伸出脚绊了对方一下。
小二打了个趔趄,手中的食案顺势从手中飞出,朝着苏染袭来。
小二:“客官小心啊!”
苏染微微侧身,两只手可不闲着,稳稳当当托住了那食案底部,趁着转身的空隙,打开了盖子,弹了下中指上的银戒。
细碎的白色粉末从银戒内部的空间撒出,瞬间湮灭进茶水之中,看不出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