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喻登时轻轻抽了一口冷气,撑着身子半坐起来。

我愣了一刻,立刻直起身子查看了一番,心中一边暗悔自己鲁莽,一边为他仔细地系紧了木枝。

做完这一切,我也有些无力地跪坐在床上,抱怨道:“你都这样了,有心也无力啊!”

话音未落,苏喻就伸长手臂揽过我的腰,带了些强硬地将我带过去,迫使我跪坐在他腰间,他笃定道:“可以。”

“嗯?你……”

苏喻仿佛不想听后面的话,再次按着我的后脑与我唇齿纠缠起来,我迷蒙间,只觉他一手探进我的衣襟,几下动作便将我的衣裳褪到臂弯,屋中凉风一吹,我不自觉往他身上贴去。

他一手不轻不重地拈着我的乳尖,不知为何,他的动作……比起挑拨起我的情欲,更像是一种极致的占有。

我叹了口气,心想:罢了,真是欠他的。

深吻中,我环上他的脖颈,抽掉束发的素色发带。

苏喻的长发顿时散乱开来,他微微睁开半眸,如水眸子凝向我的手中。

我展开发带向双眼蒙去,哪知却被他一把夺过。

这动作太过迅猛不留情面,甚至明显蕴含着几分怒气,即便是床上也堪称无礼,我甚是纳罕,苏喻突然仿佛吃错药一样。

他仿佛要望到我心底,坚定道:“不许。”

我蹙眉道:“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复又笃定道:“不许蒙上眼睛,我要你看着我,看好,眼前的人是我。”

我微微怔神间,他握着我的腰微微用力,道:“你自己来。”

我揽着他的脖颈,与他在咫尺间对视了须臾。

苏喻这个人,从小便是四世三公的名门公子,素来喜怒不形于色,温文有礼,令人如沐春风,好是好,就是总觉得像隔着一层,完美得像个假人。

而这短短一年,我仿佛要把他这辈子的眼泪都看完了。

我心里有愧,到底败下阵来,只得撇着唇角褪去腰带裤子,又解开了他的腰带。

但是这种事情,真做起来实在很羞耻。

我死死埋在他的颈窝里,用发烫的脸颊贴着他微凉的脖颈,试图把热度渡过去。

一手探到身后潦草扩张了,我又握着他的粗大性器,努力了几次都不曾进去,我有些烦躁起来,没好气道:“你到底在生什么气?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借题发挥……我就把你扔在这里自生自灭!”

虽然看不见他的神情,却觉他的呼吸骤然乱了。

他死死握着我的腰,不由抗拒地按了下去。

顿时,只觉一个坚挺之物径直插了进来,方只吞进一半,我便忍不住哀叫了一声,却换来他的性器又粗了一圈。

我努力平复着呼吸,抱怨道:“有人说过么?你的脸和你这玩意儿真的很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