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洵极为缱绻吻了一下我的眼尾,道:“我帮你。”

说着,他终于抽回手指,探入我的衣襟中,几下动作将我的衣物褪到了腰间,上身赤裸了出来。

不懂他意欲何为,我却没有多余的心力顾及那么多了。

谢时洵步进黑暗中。

他的声音再响起时,却是在我不远处的身后。

他道:“虽然会很疼……不过……”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轻响,我顿觉背后突然一麻,紧接着那一道如火烧般灼痛起来。

然而濒临消散的神志却因为这疼痛突然聚拢起来。

一时间,我只能感受到这真实的疼痛。

此时,谢时洵的第二句才至:“不过只要能使你戒除阿芙蓉,我便不悔。”

我的神志一时被阿芙蓉谴着散开,一时又被带着破风声的鞭声惊醒。

倘若真有无间地狱,大约便是此时此地了。

四周尽是昏暗的,目之所见皆无,我什么都感受不到,唯有背后那一道道灼痛极为清晰。

额头泌出的冷汗终于滑了下来,挂在我的眼睫上欲坠不坠。

而这仅仅是第一天的第一个时辰,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自己如何撑过这十五天。

谢时洵仿佛对我了如指掌,每当我的意识逐渐散开,便必定有一道疼痛加诸身上,不给我一丝喘息的机会。

我竭力抬眼望去,只见被束缚在铁链中的双手握得太紧,已爆出了几道青筋。

这样的绝境中,我反倒被激起了气性,泄愤般用尽所有力气挣动起来,拽得那铁链哗哗作响。

回应我的,是又一道灼痛捎上我的颈侧。

死寂中,我忍了许久才勉勉强强咽下那疼,恍惚间,却觉口中一股血腥味道蔓延开来。

我忽然嗤笑了起来,讥讽道:“谢时洵,按你这法子,怕是我还未戒掉阿芙蓉,先被你打死了!”

谢时洵停了停,平淡道:“不过是皮肉伤罢了,离死还远了些。另外……”

身后响起若有似无的脚步声,我的下颌猛然被鞭捎拨转至侧,他强迫着令我望向他,一字字道:“谁借你的胆子,敢直呼我的名讳?”

我确有一丝胆怯,却抵不过背后疼痛燃起无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