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嘶力竭的猫叫炸响在整个空间,查理神色一僵,眼看着GS07躬身、冲锋。
鲜血遍地。
……
西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躺在学校医务室的病床上,除了头疼之外没有别的症状。
集体病房里空无一人,悬浮照明灯在西斯头上晃来晃去,医院的红十字光顺着窗户缝隙照进来,把白窗帘映得通红。
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手肘支撑身体想坐起来,却突然感觉后背和腿侧传来阵痛,猝不及防又跌进被子里。
怎么回事?
房间里落针可闻,西斯把胳膊拿上来,这才发现自己换了套新的衣服。
像是睡衣,还有点大,肯定不是他的。
翻转手掌,西斯一眼就看见了自己手腕上的掐痕。
那人似乎很用力,带着禁锢的想法留下痕迹,西斯分明没被谁攥过……
不,有。
“克维尔?”西斯忍着痛从床上爬起来,他撩起衣服,腰间也有些微红痕,只是一时分辨不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他最后有意识的时候是在精英演习的战场上,克维尔带他走的。
后来呢?后来发生什么了?
西斯慌忙去找自己的光脑,空空如也的手腕上早就不见腕屏的影子。不得已想翻身下床,却在落脚的刹那被进门的人阻止。
滑动门在西斯动作时忽然开启,克维尔拎着饭盒走进来的时候似乎没想到西斯会醒,他先是扬起唇角,待看到某个昏迷好几天的病号光着脚准备下地的动作时倏然又平了下去。
“回床上去。”克维尔说道,声音突然,吓了西斯一跳。
西斯的脚悬在半空,又长又宽的裤腿罩住小半个脚掌。他注视着克维尔走进来,讪讪缩回被子里。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西斯环视病房,不解地看着克维尔轻车熟路拉一把椅子坐下,道。
“你不记得了?”克维尔开饭盒的手一顿,他缓慢抬头,神色复杂。
首席哨兵的眼睛里有些许失落,但隐藏得极好,微不可察。他盯着西斯那张茫然的脸,心落空一拍。
“我该记得什么吗?”西斯托着下巴苦恼地反问,后颈软软的头发就贴在勾起的指尖上。他偏头看着克维尔,眼里全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