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本该早就习惯了在家里,只是曾经的心态是将琼斯家当做责任,所以显得严肃而不曾动容。如今克维尔回来了,以前那份见家长的忐忑便又冒出头来,尤其是在昨晚和家里的少爷共度春宵之后。
这宅子里,还有人不知道他们昨晚做了什么吗?
西斯的脸有些发烫,羞耻心翻滚,惹得向导寝食难安。
“西斯怎么了?不合胃口吗?”妮娜看西斯落座好久,手边杯子里的牛奶还是一动不动。夫人关切地问道,暗地里又嗔怪地瞪了克维尔一眼。
克维尔无缘无故接受着妮娜无声的批判,他明显读懂了母亲眼神里隐含的话: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
如果说夫妻交流感情也算欺负的话……可能确实有点过火?
克维尔一肚子疑惑,表面上却全然不曾表露。他只是拦下妮娜想要走过来的动作,把自己的杯子换给西斯。
“估计是有点凉了。”克维尔说道,转头看了眼西斯,偷偷在父母看不见的桌子下握了握西斯的手。
小猫咪爪子尖又热又胀,像刚从热水里捞出来一样。
西斯杯里的牛奶温度的确有些低,至少克维尔这么觉得。
琼斯家S级哨兵回来的第二天,消息便散布到了整个帝国境域,大街小巷的人群对此展开激烈讨论,话题也从“死而复生”“S级哨兵”转到了“那帝国唯一一个S级向导和他是什么关系?”
对此,现龙组众人暗自腹诽:适配哨兵和向导还能是什么关系,新新人类兄弟情吗?
坊间有不少传言讽刺西斯和克维尔的关系是什么“家族逼迫的产物”“克维尔实际上还是爱着薇薇安只不过爱而不得”“西斯用救命之恩挟持克维尔臣服”。
还有的则站在向导的立场上哭嚎“西斯只是豪门的工具”“两人间根本没有爱”吧啦吧啦。
对此,西斯的回应很平淡。
他只是在某个被迫往耳朵塞了几句传言的夜晚,把刚洗完澡、浑身还带着湿气的哨兵抵在过道里,将显示着各路八卦贴的硕大光屏怼到克维尔面前,认认真真正正经经、不带丝毫情欲地喊了一句:
“学长。”
只有帝国学院在读时候的西斯会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叫克维尔“学长”。
如今的他平日习惯于直呼哨兵的名字,冷嘲热讽的时候开口叫几声“少将”,至于“学长”……则是别种情趣了。
“怎么了?”哨兵头发末梢滴着水,沿着蜿蜒的脖颈线条滚落。夏日的夜气温依旧很高,即便赤|裸脊背也不会感到难受。克维尔臂弯搭着条蓬松的毛巾,笑着问西斯。
向导的身高没法给哨兵带来任何压迫感,反倒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猫咪,扒拉着爪子挂在主人的身上,睁着双有细线的眼睛,看毛线球一样看着面前人。
简称:西斯和他的暖床小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