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臻早就醒来了,只是不作声,任由那被他欺负狠了的小鸽儿,报复泄气。可随着叶鸽这么一攀,一咬,他哪里还忍得住,不禁伸手一揽又将叶鸽困在了身、、下。
“一觉醒来,小鸽儿都会啄人了。”谢臻的声音温柔如旧,只是却带了一丝晨、、起时的低哑,他轻轻地抚上叶鸽犹泛浅绯的眼角,又回忆起昨晚他那动、、情、、的模样,不由得细密啄吻下去:“可咬人的小鸽儿……也这般招人疼。”
叶鸽被这亲吻几乎撩、、软、、了身子,他攀在谢臻肩上的手无助地勾、、住了对方的脖、、颈,朱唇微张默声地翕动……
谢臻到底还是克制的,并没有真的再将叶鸽如何,只是痴、、缠着互相纾、、解了一番。可等到这晨、、起的情、、动终于结束时,小鸽儿本就未褪色的眼角又彻底红了,他轻、、喘、、着枕在谢臻的肩膀上,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用氲着水光的眼睛,委屈地望着谢臻,在他肩上写道:“先生你骗我……还欺负我。”
“是,是先生错了,”谢臻轻轻按揉着怀中叶鸽柔软、、的身体,不住温声哄着:“是我不对,应该早早的跟你说实话的。”
“我确实是曾在宫中做过太监,但……并未净身。”
叶鸽一听,也不知是欢喜还是生气了,又在谢臻身上咬了一下,却引得谢臻轻笑连连。
先生还笑………叶鸽瞪圆了眼睛,无声地控诉着。
谢臻看明白了叶鸽眼中的怒意,放低了态度,继续哄道:“鸽儿别气了,先生给你赔罪好不好?”
不好!叶鸽一转头,依旧气鼓鼓地,摆出一副不好哄的样子。
谢臻忙把人又搂住,贴到叶鸽的耳边,为难地说道:“小鸽儿当真气到了,那不如你罚我如何?”
“就罚我当真把那……给摘了,如此鸽儿可会消气。”
叶鸽一听,便知这又是逗弄自己的话,随即又跟谢臻闹了起来,两个人在床、、上嬉戏了好一会,才终于安静下来,盖着厚厚的锦被倚靠在一起温、、存。
“十岁那年,谢家犯了事,牵连着家中的男丁几乎全部下了狱。我当时身体极弱,被拘在城外的破庙里,本以为逃不出命去了,却不想遇到了个自称是宫里出来的人。”
“他姓毛,说是看中了我的命数,可以救我,也可以救谢家,但我必须随他入宫去,替他做事。”
叶鸽静静地听着谢臻说起那些陈年往事,偶尔也会在他手上写下些许疑问:“替他做事?做什么?”
谢臻点着他的鼻尖,轻轻叹息着:“那时候清廷已是强弩之末,气数上便再难压得住那些妖物鬼物了,故而宫中怪异频发……毛公公便是专管此事的阴阳司太监。”
“他其实也知道,清廷颓势无法挽回,但仍想着在其位便谋其政,想要找个可以接班的人。于是便看中了我,带我入宫却瞒过了净身房,教我术法……”
可惜谢臻心思太过清楚,终究没有站在朝廷一侧,他报答了毛公公的恩德后,便毅然走上了另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