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俩谁水平比较高啊?”阮绛挠挠头。
张仪又沉默了须臾,“不好说,毕竟在她的地盘上。”
真没想到随便找的一个农家乐就能遇上师娘,阮绛瞥了眼窗帘,又道:“看样子她是不想放我们走。”话音刚落,张仪问说:“你梦到那个小孩了没,他什么样子,能看清脸吗?”
“能!”阮绛忙点头,仔细回忆了下,背后一寒,“他和王姐长得挺像。”
“这就对了,”张仪点头,“我怀疑她养的小鬼就是自己夭折的孩子。”
他再度贴着墙缓缓揭开了点窗帘,外面漆黑一团,不知何时起了大雾,朦胧雾气中对面屋层上挂着的红灯笼像是巨大怪物的两只眼睛。那些趴在玻璃上的“人”消失了,但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张仪刚要开口,阮绛说:“我们别再管了,交给真专业人士处理吧。等到天亮就走,我不信王姐加一个老太太能制伏咱俩。”
张仪本来要说的话憋了回去,他顿了下,“我也不是没有信心斗不过她……”
“不是!”阮绛大声道,“这是斗不斗的过的问题吗,我是不想你出一点点事!”
张仪盯着阮绛,刚要再开口,门板突然再次剧烈地晃动起来,就连玻璃窗也一起、发出短促的震动声,像是下一秒便有东西要闯进来了。两人同时回头,木板门的合叶竟然已经开始松动,张仪扭身到床头的地下拎起从后备箱拿来的小箱,飞快地取东西,“阮绛拿着这个,听我说,王姐刚才去解开了五色线肯定还没睡在哪儿观察情况,你试着找找她,然后拿香点着了烫她的眉心——”
“啥,什么?”阮绛一手攥着他塞过来的香,一手攥着打火机,“那你呢?”
“她是养小鬼的师娘,你拿香烫她她是不会有感觉——”门板猛烈晃动,张仪只能提高了声音,“我要去楼上制住那个小孩,别怕,脏东西会跟着我走,你拿上霹雳木和这个。”
他说着,把一个小布袋递给阮绛,阮绛接过一捏就知道了,里面是某种灰,用来撒的。他刚想说什么,这会终于让张仪把他堵了回去,张仪倏地吻了他一下,两人头碰着头,他轻声道:“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阮绛瞬间把心咽了回去,门板被无形之物撞开,摔在墙上发出巨响,一阵湿冷的劲风眨眼刮到了两人眼前!与此同时,张仪抬手将两个三角符纸包用力扔了出去,符纸包掉在了左侧的走廊上,阴风在两人额前旋了个弯儿,朝着纸包刮了过去!
“快走!”
张仪抓着阮绛的手腕,两人从门内闪出跑向右侧,临到楼梯不必开口,默契十足地分头,一个向上一个向下。阮绛长腿几节几节地往下迈,他微微侧头,只见刚才张仪丢出去的符纸包已经被阴风在走廊上卷了起来,阴风已显出形状,黑色的漩涡间两个三角形状的纸包似乎隐约发出了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