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绛一点没觉得有所安慰,反而心里更冰凉了,“为什么要这样?”
张仪想了想,慢慢说:“有一种可能,敲地提醒我们的确实是出于好心,或许是本地福德正神,或许是过路的孤魂。然后,他和白仙不是一个人,反而所谓的邪法师和白仙是同一个。动物仙真身脆弱,他确实因为塌方身陷险境,必须找人来救自己。”
“那他随便给我们谁托个梦要我们救他不就行了,至于这么吓人嘛!”阮绛觉得更不可理喻了,气道。
张仪看看他,叹了口气,突然又笑起来,说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的。更多人或邪见傍身,或唯恐避之不及,动物仙只会比我们更清楚这一点。”
第74章 张太太
“细想起来,我们手无寸铁地进去,没一个人受了伤、毫发无损地走出来,未免太幸运了。”张仪继续说,“他摆我们一道,吓得我们走投无路,出于活命,我们也一定会将他真身救出来。”
阮绛撇撇嘴,似乎是觉得他的猜测太过理想化。但张仪向来不会先入为主以恶的角度去揣测那些非人,这猜测至少从大体上说得通,大抵真是如此吧。
“做术士久了就会知道世上无法窥见全貌的事多了去了,”张仪低声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只是个普通人,韩仕英……可能不太普通吧,但她太年轻了,稍施些障眼法把我们骗过去不足为奇。如果当时我们身上带着东西或许还能发现,当时又累又乱,缺乏经验,对上的又是白仙。”
张仪摊手,“过去的,就算了吧。”
想想也是,所谓人鬼殊途,看不见的朋友们死后摇身一变、成了另外一种东西,想法难以揣测是常事,更何况在镇上遇到的压根连人都不是呢?
阮绛心里轻松了些,翻篇儿过去,干脆调侃张仪道:“你又是术士了?”
张仪没什么反应,倒到他身上,“偶尔可以是。”
放下此事后几周,阮绛掐指一算,灵异直播虽然还在如约进行,但属实有段时间没带老铁们看过“真东西”了。他在网上挑来选去,大抵是前两次的事心有余悸,筛掉荒郊野岭,剩下能把节目效果拉满的地方就那么几个。
周五晚上,阮绛随手接了个电话,他也没看号码,接起来后对方“喂”了声,是个陌生女人。隔着听筒都能感受到她的尴尬,停顿了几秒钟,她才问说:“是……张太太吗?”
“哈?”阮绛懵了,“打错了吧。”
对面连忙说:“我是于莉的朋友!是她介绍来的……”
阮绛一听,这不是自家表姐嘛!他还有点懵,但大致猜到了这种口气没别的事,便答说:“我是于莉的表弟,我叫阮绛,你是要找张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