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还好。”张仪答说,靠在座椅上闭眼。阮绛趁着红灯伸手摸了摸他额头,这可好,已经发烧了。他捋了捋他头发,小声说:“别睡啊,我可抬不动你。”

“知道了,”张仪说着,眼睛倒没睁开。阮绛找话问说:“扇子是啥,我看上面画了好多符。”

张仪像是被他逗笑了,答道:“符扇呗,那还能是什么。”

“哪儿来的?”阮绛顺着和他聊天,又问,“还有你放在门后的东西是啥。”

张仪半睁开眼,天大概就快亮了,总之明天是可以在家休息,他坐直了些,“前段时间我自己回忆着画的。放在门后的东西是老门槛儿劈成的,以前从老家顺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那句话搞笑,俩人都傻笑起来,半晌,阮绛才蓦地道:“是真的吗?”

张仪就不笑了。他侧眼去看窗外,悄无声息的雨便落了。细密的雨滴把灯红酒绿的都市染成一片,他低声道:“不是。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第89章 又发烧了

午休的时候阮绛回了家,窗帘全拉着,张仪果然没起床,眼下一圈儿红缩在被子里。他过去摸摸他额头,张仪迷迷糊糊地说:“怎么回来了?”

“下午不去了,”阮绛坐到床侧,“请假了。”

下午阮绛在家里办公,方便照顾病号。不过张仪生病的时候向来不折腾,一下午除了喝过几回水,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阮绛熬了粥,正盛呢,霍雀的电话打了过来,“辛苦了。晚上我和韩仕英去看看他。”

阮绛赶忙说:“不用不用,没啥大事。他一使法术就容易发烧,加上还受了凉,以前就这样。”

劝住了霍雀,阮绛把粥端进卧室,张仪刚巧爬起来,他顺势坐在旁边盛好一勺粥放到他嘴边。张仪顿了下,自己拿过了勺子和碗边吹边喝。阮绛半真半假地撇撇嘴,嘟囔说:“老夫老妻了你跟我腼腆什么呢。”

张仪笑笑,抬手喂了他一勺。反正是堵不住阮绛的嘴,他自顾自讲道:“你记不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我第一次直播,直接走到了人家村子的土坟地去。然后我账号被封了,电话也没信号,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张仪心道那是因为我一直在看你直播,面上啥反应也没有,“记得。”

“你把我骂了一顿揪回去,晚上我在宿舍做梦梦见好多人在我身上走、问我还敢不敢了,我半夜给你打电话让你下楼找我。”阮绛继续道。

“记得,”张仪说,“那次差点就当众出柜了。”

阮绛哈哈笑了两声,“那次你也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