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阮绛喝了口水,递回给张仪。
张仪接过,看一眼大门,“十有八九那一页是驱邪的经文,这地方闹鬼。”
“不是都镇上了吗,那我们跑什么?”阮绛好奇说。
张仪摇头,“治标不治本,能管得了一时还能管得了一世。办法不是这样的。”
阮绛似懂非懂,须臾问说:“现在怎么办啊?”
张仪不言,他啧了声,说:“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徐聋子家闹鬼,他失踪了,似乎由他制作的纸钱可以通灵,可他却在屋里用了驱邪的方法。”
阮绛想想,是横竖都说不通。他念叨起来,“这个案子有点意思哦。”
“是,”张仪点头,“我想晚上再点一次纸钱试试——我来点。”
“你?”阮绛看他一眼,又道,“小韩给的没有了。”
张仪目不转睛地看着路面,从口袋里摸出了两张纸铜钱。
当晚,两人找了个招待所落脚。张仪虽然只从徐聋子家带出薄薄几张纸铜钱,但仍是按照规矩认真地焚化完了。他站起来,目色很深,阮绛一时难辨他心情,正要开口,张仪先道:“你同韩仕英讲讲今天的发现吧。”
阮绛赶紧点头,两人回到房间,张仪开了一天车这会儿乏得不行,干脆去洗澡了。阮绛趴在床上给韩仕英发消息,大致讲了讲情况,片刻,韩仕英回说:我知道了,注意安全。
他刚放下手机,张仪衣冠整齐地从卫生间冲了出来,“那些纸钱,还有冲子、椅子都是干净的,说明才有人动过,我们应该在那边蹲人的!”
两人当即又折回徐聋子家,附近黑灯瞎火的,张仪把车停下,阮绛问说:“会不会打草惊蛇呀?”
总之莫名其妙有点心虚,两人悄无声息地走进院子,也不敢贸然拿手机照明。阮绛瞥了眼窗户,只见角落的椅子上竟然坐着个人!
他在黑暗中背对外面,一手拿着还没打孔的圆纸,一手拿着冲子,戳一下,便开口念说:“金纸钱,银纸钱,给谁就管谁要钱。”
他说话的声音很古怪,像是从喉咙里挤出的气音,并且听起来像是个女人。但整体还算吐字清晰,不太想听力障碍。阮绛瞬间头皮发麻,拉了下张仪的衣角,两人腾地蹲到窗下,只听屋里的人把刚才那句话又重复了遍,这次却又变成了男人的声音。
阮绛心跳停了一拍,趴在张仪肩头飞快道:“这是在梦里我爷爷奶奶的声音!”
张仪顿时明白了过来,小声回说:“我知道了,他们在骗供!”
话音刚落,两人只感到头顶一黑,下意识地抬眼——徐聋子不知何时站在了窗前,笑容恨不得咧开到耳朵、正垂头看向两人。
“给谁就管谁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