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在楼上是等了又等, 也没等到楼下人吭声, 便朗声问道：“好了没？”

甯封蜓看了看余清澜，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古怪, 却又不明就里，顿时也不好回答吴言。

余清澜虽然是盯着甯封蜓，但注意力早就到别的地方去了。

吴言又等了一会儿, 仍是没能等到楼下的声音，干脆走了下来。见他们三个正齐齐站着，余清澜的脸色很不好看，而魏枫也好不到哪里去……再看甯封蜓，却是一脸的困惑。

“你们这是在干嘛？”吴言看着桌上已经被魏枫摆出来的一应画符用具，但纸上却并没有落笔的痕迹。

“没有香案、香炉连符都画不出来了？”

吴言走到余清澜面前，看着他移过来的视线，有些直愣愣的，不由得一怔。

“怎么了？”吴言刚才那个略带调侃的语气都变了。

余清澜刚才的气和瞪眼已经全都给了甯封蜓，这会儿对上吴言反倒没那么气了。

但要让他给吴言什么好脸……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嗯？”吴言见余清澜看自己的眼神怨气十足，心中盲猜余清澜是因为缺少必要道具而导致的“失败”，一时也不知该说点什么来安慰他。

说实话，噎人，吴言在行；

安慰人……

对别人来说，在行。

对余清澜……就不太行了。

余清澜跟吴言对视了几眼，就在吴言询问的眼神之中败下阵来。他闭上眼很快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随即便笑道：“我可能帮不上忙了。”

“……没事。”吴言这会儿能明显的看出余清澜情绪不对，本想多问两句，可又觉得自己跟余清澜好像不是特别熟的样子，便也没有多问。

“……”魏枫显然是知情人，见余清澜现在周身散发着颓唐之气，再看向吴言时就显得很是欲言又止。

吴言接到了魏枫的视线，顿时心念一动，瞬间心领神会。

“是出什么问题了吗？”吴言问道。

甯封蜓此时也已经回神，他没有过份纠结刚才余清澜的眼神和表情，反而是顺着吴言的话，关（ba）切（gua）地看向了余清澜。

余清澜张张嘴，本是想实话实说的，可一觉察到一旁甯封蜓那亮得出奇的视线，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如果在场的只有吴言和魏枫倒也罢了，可甯封蜓他毕竟……不熟。

还是算了。

“没什么。”余清澜摇摇头，又深深地看了吴言一眼：“时候不早了，我明天一早还要开，既然帮不上什么忙，那我就先走了。”

吴言点点头，没有多做挽留，将两人一齐送了出去。

余清澜心里藏着事，离开宝华药店之后便是头也不回地往宾馆走，活像是后头有什么东西撵着他似的。

“余哥。”魏枫知道从刚才余清澜把手机重新握在手上起，心情就很不好。他对余清澜的反应有一个猜测，现在离开了宝华药店，自然而然就问出了口：“是不是符不在身上之后，你就……想去找小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