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咪这样的反应, 几乎是把甯封蜓心中的猜测坐实了。
吴言在里头开着水龙头洗拖把,外头又有甯封蜓在, 而阿咪的声音也放软了, 这就使得吴言压根就没有主意到外头的变化。等到他洗完了拖把,拎着准备挂到门口树上晾干时, 才看到张叔已经把阿咪托在臂弯里朝里头走了过来。
“张叔?!”吴言把拖把随后往墙边一放,这就迎了上去。
吴言放暑假回来的时候,张叔已是形容枯槁, 现在却完全不同,整个人容光焕发,面容饱满,身形挺拔,显然是大好了!
张叔点点头,“事情我都知道了。”
甯封蜓此时也不敢再耽搁,也跟着上前向土地神问安。
他与吴言不同,跟土地神的关系算不上亲密,整个人自然拘谨了不少。
张叔见状,摇了摇头:“不用这么拘束。”
吴言扭头看了一眼早就已经把药店当成是自己家的甯封蜓,眼里那促狭之意却是溢于言表。
甯封蜓这会儿哪还顾得上吴言什么反应?
他上前在张叔身前站定,而后就露出了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
张叔才刚后知后觉地伸出手,甯封蜓就十分热情地握了上去。
好在张叔已经习惯了,倒也没觉得不自在。等甯封蜓握够了,这才示意吴言把之前拍到的照片拿出来给他瞧瞧。
甯封蜓热乎劲儿过了,知道张叔与吴言有要紧事,也不再插科打诨,只安静在一旁看着。
待张叔看过了照片,才对吴言点了点头,“看着确实是蛊。”
吴言之前去往城隍庙的时候就已经将自己的发现写在纸张烧给了张叔,张叔这边看过了照片,又结合之前收到的资料,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一听到“蛊”字,甯封蜓就来劲了。“叔觉得是什么蛊?”
他缺就缺那样一双能发现美,不,发现蛊的眼睛!
甯封蜓丝毫不认为自己跟着吴言一起称土地为“叔”有什么不妥的。
张叔沉思片刻:“如果我没认错,应该是一种吸食灵气的蛊,在古时候叫‘噬魂蛊’。”
甯封蜓对“噬魂蛊”这个名字有点儿印象,但还未及开口,就听到张叔又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种蛊的炼制方法早就已经没有人会了。而且,能炼成这种蛊的毒虫也早就灭绝了。”
这样一来,甯封蜓干脆闭嘴了。
他刚才想问的也是这个。
他们甯家的典藏里对于古时候的“噬魂蛊”的描述几乎是一笔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