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钧眼前似乎能出现桃花眼青年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应道：“你问。”

“就是，那时你和我说你来解决，所以你去找了两位大师，对吗？”陆永乐轻轻道，“没有……太为难你吧？”

他没问闫钧是怎么认识人的，只是问闫钧动用这个人脉是不是有困难。虽然只是简单的问题的选择，却十足折射了陆永乐关心的是闫钧本人，而不是他的人际关系。

“没。”闫钧垂下眼，感受着青年话语里的熨帖，“放心，陈年旧识，只是几句话的事而已。”

陆永乐没问他是怎么认识两位大家的。反正在青年看来，闫钧在生活上应该有点紧张，会认识名家，大概就是靠的才艺。

反正闫钧在青年眼里，已经接近无所不能了。

确认闫钧不会因此为难，也不会因此折钱之后，陆永乐这才比较放心地继续聊天：“对了，两位大师还在微博上问有没有喝过拜师茶，我有点心虚……”

闫钧想起自己也看过的孙贯今的微博，无声地笑了笑，但语气还是淡淡的：“那你想弄吗？”

“啊？这不是看闫哥的意思吗？”陆永乐道，“闫哥愿意的话，我当然更是一百万个愿意呀！”

闫钧反问：“看我？”

“那，闫钧——”陆永乐忽然叫了男人的全名，故作正经地用低沉的声音缓缓道，“你愿意收陆永乐为学生，爱惜他、尊重他、安慰他、保护他吗？”

青年一时想不出词，直接就玩笑般地抄了婚礼时的誓词，反正研究一下好像也说得通，没什么问题。闫钧听在耳里，感觉有点奇怪，但又想不出来到底哪里有问题。于是男人垂下眼，一时没说话。

陆永乐听他沉默，追问道：“闫哥，你愿意吗？”

“……愿意。”闫钧的语气云淡风轻，但其实应得极其郑重。一诺千金，对于这个男人来说，答应的不仅仅是那两个字而已。

男人应完了，听着电话那头青年清爽的笑声，又问道：“那你呢？”

陆永乐咳了一声，煞有介事地正经回道：“我也愿意呀！”他顿了一下，索性把婚礼誓词全盘抄完，“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年轻还是衰老，我对闫哥都不离不弃直到永远！”

闫钧有点蒙。

饶是如他这样没参加什么婚礼，更加没参加过西式婚礼的人，也听出陆永乐说的词儿似乎是有什么来头的东西了。他还没来得及问，电话那头就爆发了一阵“哈哈哈哈”的笑声，显然陆永乐已经乐得不行了。

闫钧耐心等青年的笑声稍微降下去了，终于问道：“这是什么词？”

“是结婚誓词啊！”陆永乐虽然不再哈哈笑了，但脸上乐不可支的表情还没收起来，“你居然没反应过来吗？”

还真没有。闫钧总算是知道青年为什么笑得这么欢实了，合着是恶作剧成功，所以笑个不停。

那拜师的事还算不算……

男人正想着，就听陆永乐道：“哎，好了，不闹了。那既然闫哥愿意正式收我当学生，咱们的拜师茶有什么讲究呀？”

闫钧的思绪收回，应道：“没什么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