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演员、当艺人,是青年的工作,也是梦想。即便看过青年被刀划出来的伤,亲历过青年遭遇雪崩掩埋,闫钧也不可能说“太苦太累,还危险,别去了”这种话。他是对方的伴侣,就应该无论从生理还是心理上都给予支持,而不是拖后腿。所以看见这些工作产生的瘀伤和劳累,闫钧只能想办法让青年尽快脱离这种状态。

在闫钧坚定自己态度的前提下,陆永乐想逃脱这一顿揉搓,那是不可能的。

好吧,长痛不如短痛。陆永乐这样安慰自己,然后像是要转移注意力似的,继续之前的话题道:“你刚刚说要我帮忙,是要我做什么呢?”

“现在还不确定,到时候告诉你。”

“这么神秘……好吧,反正你到时候说一声就行。还有,你这趟回家,家里都好吗?”

“好。”

“家里因为我的事和你生气没有?”

“没。”

“那你们谈了我的事吗?”

闫钧犹豫了一秒,还是实话实说了:“谈了。”

岂止谈了,简直就是以此为论题开了好几天的夜会。

陆永乐闻言,惊得回头看了一眼男人:“真的?你们说我了?”

闫钧这会儿神色已经很淡定了,把陆永乐的脑袋扳回去,然后继续按摩:“嗯。”

“呃,那什么……说我什么了?”青年心里按捺不住的忐忑,不由问道,“他们对我的印象怎么样啊……最近网上挺多言论说我的,别信那些子虚乌有的哈……嘶,轻点儿嘛……”

“放心。”闫钧摸了摸青年的脑袋,“对你印象很好?”

陆永乐一愣:“……真的?”

“真的。”闫钧这么回答着,虽然当初闫家主的评价只有一句“勉强及格吧”。

闫钧认为那就是亲爹的嘴硬罢了,毕竟要是家主对陆永乐的印象真的一般般,不可能在家族会议里那样帮闫钧说话。

所以把“勉强及格吧”翻译成“很不错”,没毛病。

陆永乐很少怀疑闫钧话里的真实性,听着对方的回答,感觉有点梦幻:“他们对我们在一起这件事,也没意见?”

“……没有。”

“……闫哥的父母居然这么开明!”陆永乐还有点没回过神,“我还以为会比较严肃……”

“还行。”

因为闫钧一直是泰然自若的态度,陆永乐慢慢也觉得好像这样也没啥好奇怪的了。青年平静下来,下巴搭在枕头上,龇牙咧嘴地被揉搓着瘀伤处,问道:“呃,那我是不是该找个时间上门拜见一下啊?还有伯父伯母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我想办法找点别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