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华既然已经和招宝答应交往看看，那就是想和他好好过的，但之前的初华想确定一件事。

那就是招宝的审美取向。招宝对于人类时的他，不能以鸟类的审美为准。

如果招宝同时喜欢两个形态的他，初华很愿意告诉他——恭喜你选一赠一！你的鸟恋人有两种形态，满足两套审美，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初华本来还想再考证一下招宝的审美，但是在临走前的晚上，他突然就有种冲动，不想再隐瞒了。

无论是鸟是人，他该告诉招宝这个羞耻的真相。

他甩掉果茶杯，飞到招宝的肩上。招宝正在等他一起去捞小龙虾，见他落上来，转身往外走。

下定决心的初华，给自己鼓了劲，终于紧张的张开嘴：“其实……”

“你上次问我的事，我最近有认真想过……嗯？你刚刚想说什么？”

招宝与他同时开口，初华被吓得闭上了嘴，有点哆嗦，“你……你先说。”

他怎么也没想到，招宝居然会说：“我现在，确实不喜欢初华了。”

初华惊诧道：“——嘎！？”

招宝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已经呆住的鸟，这细腻如雪的手感，彻底捕获了他的心，这让他对于洗脑自己两个晚上的成果，也越发充满坚定：“他不像你——他没有毛。”

初华很久都没说话。

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当初意外掉光毛，成为了一只秃鸡的时期，那段时间招宝就总是对他不温不冷，如今想来果然事出有因。

他在人类世界再久，本质上也是只鸟，而鸟类靠羽毛吸引配偶的注意，一身漂亮的羽毛，不仅代表健壮美丽，这直接关系于配偶捉老鼠回来养家的能力，毛厚实好看，那是美貌与实力并存的证明。

对一个鸟类说“你没有毛”，那么在鸟族的审美里，这就堪比对一个人类说：“你又丑又穷还找不到对象”的杀伤力一般惊人。

更别说招宝还有前科，这一刀，真真切切地扎在了猫头鹰的心上。

直到招宝发现不对，低头一看，肩上乖乖站着的雪球……居然哭了？

雪球的金色圆眼睛呆呆地睁着，却有泪水渐渐在眼眶里打转，可怜巴巴的小脸上，能看出几分伤心欲绝。

招宝吓了一跳，“雪球，你怎么了！？”

初华一声不吭的展翅飞走了。

他极速飞回基地，直接变回了人，拿着白素贞的身份证，把她本人从自己的办公室里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