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闻之点头:“因为覆云山里头的天气不定,风又大,伯父是怕这难得的证物被毁了。”
杨大公子摇头抱怨道:“这凶手也格外下狠手,丢了虎皮后,便将那处的索桥一并砍断了......那可是铁索啊!”
钟念瑛淡淡地嗯了声:“我去看看。”
太守府衙。
“所以......”魏宏远手握长刀,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闻之,这两位都要跟我们走吗?”
杨闻之无奈点头:“这位是钟念瑛,钟先生。我家的客卿,家里人请他为我护卫,说不定会对那山崖上的虎皮有法子。”
魏宏远长叹一声:“也不知这凶手图的是什么?说这人是魔教余孽,可是他杀一家无辜的猎户又做什么?若是为虎皮前来,杀人越货又说不通......家父正为这事焦头烂额呢。”
他侧过身,在杨闻之耳边悄悄道:“听说都惊动了朝廷那边,上面的正准备委托归一书院的人来探查呢。”
杨闻之瞳孔一缩,继而恢复平静,声音压得极低:“归一书院?上面这是要再度彻查......魔教余孽?”
魏宏远微不可察地点头。
队伍前方两人在悄声咬耳朵,跟着他们的蔺莺时又悄悄去打量身旁这位钟先生。
他身上的感觉很熟悉。蔺莺时想。说不定他见过师兄呢?
反正他是杨家客卿。少年手指微动,不自觉地摸到背后,碰了碰触手温润的剑鞘。一路上,总能知道些什么的。
钟念瑛突然道:“小蔺可对魔教有了解过?”
蔺莺时这么多年,也只在烟海宫的书架上看过魔教的功法,除了对他们的功法倒背如流外,其余完全不了解。
于是他摇摇头。
钟念瑛道:“他们的教徒有标记。”
蔺莺时猜道:“血昙花?”
钟念瑛点头:“对,纹在心口。”
蔺莺时好奇:“洗的掉么?”
钟念瑛笑了笑:“洗不掉。是用烧红的针一点点刺出来的,据说很疼,但他们将其视为痛苦的恩赐,都咬牙忍着。”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道:“当年那些想要摆脱的教徒,到最后都是选择用一把刀片把那处的皮一点点削去。”
听着他云淡风轻的描述,蔺莺时不自觉地抖了抖。钟念瑛便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少年的肩:“别怕。故事而已,算是江湖见闻吧,听听便好。”
他的手格外粗糙,不小心蹭过自己的脸颊时,都能感受到那双手的饱经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