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别理她们。”晏梓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可味道……我也……”
晏梓揪紧了他的袖口:“虽说在下雨,可这味儿果然还是能叫我闻见。”
胥之明立时明了,揉了揉他的脑袋:“咱走吧。”
为了防止晏梓的判断出现偏差,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去问了那些丢了孩子的人家,没有直奔气味尽头。若是放在先前,晏梓保准得发顿脾气,可今日他只是有些郁闷地扯着胥之明的袖口,像只安安分分的燕子。
这些人家丢了孩子,见他们上门来问还以为是带孩子回来了,闹得晏梓颇为尴尬,只得躲在胥之明身后,并在心里对胥之明的待人处事之道暗暗赞赏了一番。
气味最为浓郁之处的人家在庄子的西北面,已经是在庄子边上了。他们到时赶上那家人不在家,只得在附近寻了处茶馆等着。
“我在这儿蹲着就行,你先回去罢,病刚好别又受凉了。”胥之明道。
晏梓喝茶的手一顿,道:“你药喝了没?”
“胥公子好好的为何要喝药?”吴辉不解道。
晏梓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娘的……没什么。”他开始庆幸胥之明看不见。否则此时他这模样定能被他笑上一番。
“不会笑你。”
晏梓愣愣地看向胥之明:“什么?”
“我不会笑你。”胥之明道。
晏梓简直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吴辉与露伊也想。
“咱、咱们先找个小二问问那户人家的事吧……”说着晏梓就要起身。胥之明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招了小二过来。
“你走什么,付了钱还出力,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之明……”晏梓委委屈屈地小声唤道。
被胥之明招过来的小二是个小少年,来的时候正瞧见这桌一银发公子趴在桌上,装成一只半死不活的燕子,右手被对面的公子捏在手里。
“你叫什么?”胥之明问道。
“顺、顺二……”
“好,顺二。此次我们几个是来查东西的,有些事情你莫要多问,晓得了吗?”说着,胥之明请他坐下了,并倒了碗茶给他。
顺二受宠若惊,连忙点了点头。
“你可知那对面的人家是何人?”
“嗯,晓得的,”顺二咧了咧嘴,紧张道,“庄子里的人都管那家的主人叫刘叔,究竟是何名我也不大清楚……刘叔没媳妇儿,有说跟人跑了,也有说已经死了,更有甚者说是被他埋他家田里了……”
“慢着,”晏梓闷声道,“田?什么田?”
顺二道:“两位公子想必也晓得咱庄上大多都是酿酒的,做茶买卖的也就只有我们这种茶楼了。可刘叔他做的是茶叶生意,在后山上有一两片茶田,种了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