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简,对不起。”叶參垂眸道。
齐宿简刚醒过来,乏得很,只得哼哼了一句:“嗯?”
“明明是我想要蛊……还要拉你下水。”
“没事……岳母要的东西,我当然得出力一二了。”
“……少给自己长脸了!什么岳母!”
齐宿简笑了笑,蹭了蹭他的脑袋。
“只要不违人理伦常,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力去寻了给你。”
叶參倚在他身上,心跳得厉害,脸也烫手,忙道:“那个海教主……到底是?”
齐宿简又把他抱紧了些,用外袍裹好了:“海娘女与她的哥哥海牙婴祖上是苗阿人,后来你也知道……朝廷往苗阿走了一趟,在那里放了个黑金乌,苗阿人就走了一大堆,他俩也跟着爹娘走了,带着族人下了南洋,在南洋守了这么个小岛设了个海窟教。他们爹娘没多久就死了,死前在他俩身上下了个据说是与这片海呼应的蛊,只要继续留守在这片海,就能不老不死——”
“脑子也不带长?”
“……你说对了。所以海娘女六十岁了还是那个德性。”
叶參想了想:“那海牙婴眼下是跑到中原去了?为何?他身上的蛊还能继续活着吗?”
“他们兄妹俩素来不睦,我猜想是海娘女在海牙婴身上动了手脚。这天山童姥脑子没长好,蛊毒这类的玩意儿倒是玩得比海牙婴顺溜。若是她往海牙婴脑壳儿里放了个什么东西,那海牙婴的确是不好留在这儿了。”他顿了顿,又道,“海窟教内部也分作了两派,我们先前遇上的就是海牙婴那派了……海牙婴到了中原,他身上的蛊估摸着也死了。眼下也不知他是怎么个境况……”
齐宿简突然不说话了。叶參扭头望向外头,瞅到了俩教徒进了来。
“教主说了,若是七哥儿愿意娶了她,药蛊就能送你。”
齐宿简看上去并不意外:“那要是,我还想将他放了,且要把控蛊秘法交与他呢?”
“自然也是可以的。”
叶參突然一僵,愣愣地看着齐宿简松开了他,扶着墙站起了身,理了理衣物,道:“行。我娶她。”
“阿……阿简?”
“把他跟蛊和秘法一同送回去,配个会用的,免得他到时候不会用。”齐宿简淡声道。
“阿简!”叶參怒不可遏地吼道。
齐宿简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叹了口气,扭头道:“你们已经得了我的话了,回去同海教主报信吧,可以把东西备好了。给他一间屋子,我跟他有事要交代,今晚谁都别来打搅。若是让我知道了有谁偷听,别怪我不给脸面。”
那两人应了一句,留了一人带他二人去教坛中的客房,一人回去传信了。
那人带他俩进了屋里便退出去了。海窟教的屋子倒是没那么潮,是在石头里凿出来的,屋中桌椅床铺皆是木质,铺了好几层软被。
叶參一言不发地跟着齐宿简进了屋,阖了门两人并不语,齐宿简站在门边,叶參却已跨进去到了床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