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巫祝突然这般说道,彻辰浑身一僵,手臂上的肌肉顿时绷得僵直。巫祝感受到拥着自己的人一瞬间如同成了一座血肉的牢笼,却并未感受到被禁锢的不安,反而享受地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轻呼,每一寸皮肤的磨蹭都是极致的愉悦。
“我并不是在想着要与你分离,”巫祝将一缕纠在耳根上的头发捋到了耳后,于是彻辰便顺势亲上了他白净的耳垂,一路向下,吮吻他甜美的锁骨,“只是我们总要想想今后的。”
彻辰在他的锁骨上留下了一寸牙印,低声道:“会有法子的。”
“莫讲那些虚的了,你这样才叫我安不下心来。”巫祝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鼻梁,“只是他人总会知道的,我们到时候怎么应付?”
彻辰发出舒适的咕噜声,像极了一只被捋顺了毛的猫。他突然翻身覆在巫祝身上,抬着他的腿盘上自己的腰,揉搓开了他昨晚有些使用过度的地方,趁他不查,又挺腰进了那让他神魂倾倒的温柔乡。
巫祝被他这顶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唔……好好说着话呢,你作什么妖!”
“我曾在书上读到……今朝有酒今朝醉……巫祝,先别说话了?你这吃得我也太紧了……”
巫祝受不了他说荤话,只得闭嘴受他的顶撞。
彻辰这一闹的后果就是巫祝被他干得腿都在打颤,臀肉都被撞麻,整个人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好在彻辰时时盯着他的身子,没见他低烧或是有什么其他地方的不适。
长生祭后的第三日,芽玛来告知他,狼王道过了长生祭,彻辰同清原公主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要彻辰给他个准信。
彻辰再三思忖,同狼王请旨带着巫祝与清原一同前往边防营地。这便是在暗示他愿意娶清原为妻了,狼王甚是满意,也没在意为何世子出巡还要带个老师便同意了。
他们打皇宫坐马车出发,打主道前往邻城的永铸城,将马车换了前往边营。
彻辰其实不放心哈日查盖在漠多久留。虽然幼时对大哥有些兄弟情谊,可他这人的所作所为在彻辰长大了之后实在是叫他难以容忍。
兰朵一早就离开了漠多,随鲁堪巴去往咸雪岩游玩了,而狼王那头,他的阿爹正值壮年,临行前他还加紧了宫里的防卫,唯一挡不住的……恐怕只有他那嫂子的巫蛊之术了。
巫祝精神短,缩在车厢的角落里困得眼皮打架,长睫毛都要不满彻辰的折腾似地纠缠在一起。
彻辰让他倚在自己身上,围着暖炉捂着他的手脚。此时没有外人,清原仿佛一个泼辣的市井妇人烦躁地嗑着瓜子,对着这对非礼勿视的狗男男,感觉额前扎了一丛的毛刺。
“怎么办?我不能嫁给你……我,我本想近日借口探亲回一趟明翰,请父皇恢复阿祝哥哥的侯位,这下怎么办?”清原把瓜子壳扔进盘子里,头痛欲裂。
彻辰也很是头痛,像是兰朵的那只大猫扒在他脑门上踩奶,所以才请旨带他俩出来,为的就是想个主意。
巫祝倒是不紧不慢不急不躁。他埋在毛茸茸的毛领里,蹭了一下彻辰柔软的卷发,懒洋洋道:“不必急。先前的长生祭晚宴上我看见嫂子手腕上的红绳了,而且伤口也有不少,我猜想是以血为引的蛊术。哈日查盖带着她来,目的不纯,怕是要造反……你这呆子,能别死乞白赖地抓着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