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梁泽头一回体会到有口难言是什么滋味儿,就好比身上长满了嘴,听话的人恰好一只耳朵没长一样, 无奈到极点。

“你摸我哪儿了?”官聆又问。

“我没……”对上官聆逼视的眼神, 梁泽无奈妥协,他不想跟个醉鬼继续这个话题,这会让这个话题没完没了下去,但还是耐心的解释原委, “你把车钥匙放西服内袋里了, 我要开车,得伸进去拿吧?这一伸就被人看见了, 你喝多了又站不稳,我一只手还得搂着你……”

官聆可能是喝多了,脑回路异常清奇,他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敞怀的西服外套,沿着前襟把手伸进去,然后震惊道,“你摸我胸了!”

梁泽:“……哈?”

“还搂我腰!”官聆瞪着他,“然后还想坑我的服务费!”

梁泽头都大了,“这怎么又跟服务费扯上关系了?”

“上次亲我一回给了四万,”官聆摸出手机,使劲儿眨了几次眼后冲着屏幕一通乱点,半晌后将手机递给梁泽,“有转账短信的,这屏幕密密麻麻太花了我看不清,你自己看。”

“不用看我记得。”梁泽非常无语的把手机推回给他。

“摸一把搂一下跟亲一下的性质差不多的吧?”官聆掰着手指头,“除却被你扣除的服务费,你还得给我八万。”

居然还能把账算成这样?还是个醉鬼!梁泽懵逼了,“你干什么男客呀?太屈才了,我给你投个资你开家私银吧,赶明儿就能一本万利。”

“行啊。”官聆大言不惭,“你先把欠我的八万服务费结清了。”

“我欠你个香蕉。”

官聆不高兴了,“你怎么骂人呢?”

“有你这么张口就来的吗?”梁泽忍无可忍了,“你真醉还是假醉呀,喝的假酒吧你?”

“假酒不也是你点的?”官聆瘫在沙发里,脑袋晕乎乎的,说话也有气没力软塌塌的,“好歹是即将接手那么大一公司的人,居然为区区八万块跟我掰扯,也不嫌跌份儿。”

“我还真不嫌。”梁泽气得直接把手里的领带扔他脸上,“你以为就你会算账了?我也会!”

梁泽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数给他听,“我挂着你从餐厅走到停车场大约七十米吧,咱们就按一米一千算,你自己掂量,因为你我还被人嘲笑了,形象损毁费不收你高了,就两万吧,把你从停车场弄进屋的路程咱们也不去细化了,打包价也只收你两万吧,你还穿了我的拖鞋喝了我的水坐了我的沙发揉了我的抱枕,友情打包价五包吧,减去你张口就来摸胸搂腰费,正好……”梁泽一拍手,“你也得给我八万。”

官聆听得瞠目结舌,面部表情因神经打结抽搐了好几下才停下来,“你这是敲诈!”

“跟你学的。”梁泽白了他一眼趿着拖鞋进了主卧室。

“你这叫臭不要脸!”官聆冲他背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