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聆眼观鼻鼻观心, “难道不是吗?”

“是不是你不清楚吗?”梁泽挑起眉毛。

“我……”官聆眉心皱成结,“应该清楚吗?”

梁泽啧了声,心道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都已经清楚你的小小心思了呢, 不过既然你爱演, 那我就陪着你继续往下演吧。

梁泽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委婉的道,“你那拉媒保纤的活计算是白忙活了,人家周锦航对赵家小姐压根儿就没那意思。”

官聆心头一跳, 果然还是说了!

官聆急了, 早忘了前面一句句铺垫式的试探,直接问道, “那他对谁有意思?”

梁泽挑眉,见他这么直接,也没打算再吊味口了,比他还直接的点了点自己鼻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话暴击率太足,劈得官聆差点儿耳呜。

“他向你表白了?”

“算是吧。”梁泽靠回椅背上点了点头,眼角的余光却没放过官聆脸上表情的任何变化。

皱眉了,脸白了,呼吸重了,开始慌了。

梁泽将这些一一看在眼里,眼前突然闪过周锦航跟自己歇斯底里时的神情姿态,他说我怕说了连朋友都没得做,所以我一直强忍着。

那官聆呢?他以撒谎的方式骗自己,让他的朋友都以为他俩是真情侣,也是怕说穿了连目前的关系都维持不下去还是想以这种方式先斩后奏?

“那你……”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前方还有几秒就红灯了,旁边车辆突然变道想趁着变灯前压过斑马线,司机猛的踩下了刹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犹为刺耳,官聆一个不防随着刹车踩下的惯性往前冲了去,太过突然,闪避不急,官聆只得闭上了眼。

等了两三秒,该有的钝痛没有发生,但额头上的温热却很明显。

梁泽一直盯着前方,所以将刚刚的突发事件看得一清二楚,几乎在代驾小哥踩下刹车的瞬间伸手挡在了官聆面前,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悦的冲那小哥嚷道,“怎么开的车?”

“抱歉,旁边的车突然变道,也没打灯……”

“行了,”梁泽不耐烦的喝斥,“好好盯着路开慢点儿,我们不赶时间。”

代驾小哥刚刚也吓了一跳,庆幸刚刚自己刹车踩得及时,也庆幸他们后面那辆车离得远,不然肯定追尾了,他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慢慢降下了速度。

“没撞着吧?”梁泽转回脸问。

官聆反应迟钝的摇了摇头,看清自己撞的是梁泽的手心后才后知后觉的问,“你手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