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聆知他是打趣,但还是不受控制的感到羞愤,还有尴尬和不好意思齐齐上阵,弄得他脸红心跳,房间就这么大点儿,梁泽的说话声好似就贴在身后,低低沉沉的笑声好似近在耳畔,官聆只当自己聋了,一气儿跑到衣柜前,一连打开好几个柜门才想起来内衣裤都放在最下面的抽屉里,又是一通手忙脚乱的翻找后,终于在第三个抽屉里找到了一包还没拆封过的新内裤。

官聆像是淘到了一包宝藏,整个人都松了口气,打开包装袋随便抽了一条出来,转身往浴室走的时候刚刚松下去的那口气又莫名奇妙的提了起来,压得心脏扑通扑通的,跟耳朵里戴了个听诊器似的响亮。

浴室的门大敞着,梁泽拆了新牙刷,半倚在盥洗台上,一双眼睛却紧盯着门口,等着新内裤的到来。

官聆一进门就撞上这么一双期待的眼睛,不知是尴尬还是因为不好意思,抑或别的,官聆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垂下眼睑,将眼底的情绪埋在长睫之下,喏喏的将手里的新内裤递过去,声音细细的,“给。”

梁泽扫了一眼,没接,故意刁难,“这么花?”

官聆拿的时候压根儿没注意颜色,听梁泽这么问才抬眸看向手里,浅灰底印黑色纹路,纹路是品牌logo,只是印得有些多,看起来密密麻麻的,确实有些花。

“再换一条?”官聆试探着问。

梁泽没吱声,扭头对着镜子刷牙,官聆踌躇两秒,转身回了卧室,重新从抽屉里拿出那包新内裤,一包三条,花色都一样的,只是颜色略有不同,怕梁泽又挑毛病,官聆干脆直接把一整包拿了过去,让他自己挑。

梁泽伸手挑开包装袋,将里面的两条拿出来,指尖在布料上搓了两下,挑起一边眉毛将那两条抖开,“这么骚?”

官聆本来都已经转身打算出去了,闻言又扭回头,视线定在他竖着食指支起的那条内裤上,颜色是白色的,上面印着灰色的logo,整体跟刚刚那条灰底的没什么区别……但是!

官聆不由瞪大了眼,心里有个声音在狂叫:为毛叠着的时候正常无比抖开后这么透!

“我……”官聆张口结舌的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结果来,他想说这内裤不是他买的,但可能说出来梁泽也不会信,所以他只得在心里吐槽吐槽原主以示安慰。

“你还挺闷骚。”梁泽替他得出结论,“看不出来呀。”

官聆抽抽嘴角,心说我自己也没看出来。

梁泽抬起另一只手将顶在食指上的内/裤完全扯开,似没看到官聆胀红的脸和满脸的窘迫,连着啧了好几声后慢条斯理的道,“这后面就一层纱……”

官聆只想找条地缝住进去再也不出来,但是没有,解释也没有合适的理由,所以他只得破罐破摔的说,“一层纱凉快。”

梁泽挑三捡四的选了条颜色最深的,比他还坦然的问,“你该不会是故意给我拿的这种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