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梁泽问。
官聆摸过手机看时间,“三点一十。”
官聆说完时间将手机扔到一边,手探到梁泽腰间抽掉睡袍的腰带,本就没怎么收拢的前襟没了禁锢后肆意向两边散开,官聆抬手揪着前襟往两边脱,被梁泽抬起的手给按住了。
指尖冰凉,明明还十月的天,却像冬腊月被冷风侵袭后的触感。
“干嘛?”梁泽勾着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玩笑道,“我这会儿可没力气耍流氓。”
“换衣服。”官聆扯过那套衣服,神情严肃,“我们去医院。”
梁泽这下没再跟他开玩笑,松了按在他手背上的手,许是自己确实不太使得上力,任由官聆将自己身上的睡袍给扒了,官聆扯过衬衫往他身上套,边套边说,“你不舒服怎么不叫醒我?”
“就是拉个肚子。”即便脸上毫无血色,梁泽却还装着一副没事人般的姿态与他玩笑,“我这下可算是被你给看光了,亏了。”
官聆套完衬衫给他套西裤,梁泽很配合的伸完右脚伸左脚,自己还撑着床沿站起来扯裤子拉拉链,嘴上却半点儿不饶人,“亏大发了。”
官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对上他难看的脸色时又化作无尽的担忧,干脆话赶话的接道,“不亏,我负全责。”
梁泽拉拉链的动作顿了一下,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嘴上却依旧欠欠的,“想得美。”
官聆没答他的话,替他扣衬衫扣子,两人就着这个姿势靠得极近,梁泽一呼一吸间喷洒出的热气打在他额前,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官聆转移话题,“几点开始拉的?”
梁泽似乎不大想说这个,别开脸含糊道,“没看时间,不知道。”
“拉了几趟?”官聆又问。
“没数。”梁泽敷衍道,“你又不是医生,问这些干嘛?”
“我……”官聆提了口气却又不知该怎么答,干脆走到门口去拿鞋袜,刚转身回来就见梁泽捂着嘴往洗手间去了,官聆吓了一跳,手里的鞋都扔了,快步起身跟了上去。
梁泽蹲在马桶边,吐得很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