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人家换衣服被当场抓包什么的不要太尴尬,官聆窘迫的垂下眼睫,一双眼睛死盯着脚尖儿,心里的咆哮声都快嚎破天际了: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咋跟瞎了似的半点儿没察觉?

“好看吗?”梁泽不依不饶的又问了一遍。

官聆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住起来,只觉得耳朵尖儿热烘烘跟被火烤过似的,尴尬和不好意思包裹了全身,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点点头,“好看。”

梁泽没吭声,擦着他出了衣帽间,脚尖一转进了旁边的主卧,官聆自然没脸跟进去,又不想杵在原地兀自尴尬,逃也似的回了客厅。

梁泽从主卧出来的时候官聆正站在岛台边儿拿着玻璃杯大口大口灌水,那样子跟渴了八百年似的,不知是喝得太急了还是自己的脚步声把人给吓着了,官聆一口水呛得很结实,撑着岛台咳了起码能有一分钟。

梁泽站在一边冷眼旁观,没打趣也没调侃,更没有上前关心一句,跟平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官聆咳得脸红脖子粗,眼泪花花在眼眶里直打转,眼珠上跟蒙了层雾似的,等一口气缓过来后转身看向梁泽,“收拾好了吗?”

梁泽嗯了声,触及到对方那双雾似的眸子,几分钟前的不快倏地就没了影,脑海里满屏的弹幕狂飙而过:这他妈也太好看了吧!

本来是想冷脸晾他一会儿,结果自己倒先没忍住,问了句废话,“呛着了?”

刚刚被冰水消减下去的尴尬又悄眯眯爬了回来,像水蛭似的吸附全身,因为尴尬,下意识想清清嗓子,只是刚刚一顿猛咳带着嗓子拉扯得有些疼,官聆下意识蹙了眉,摇摇头,“没事。”

梁泽睨了他一眼,擦过他往玄关走,“那出发吧。”

错身时带起细微的风,风里夹杂着淡淡的馥郁香气,像花香中参杂了浅淡的酒香,又像不经意染上的淡淡烟草香,官聆一怔,这人去医院打个吊瓶居然还喷香水!

梁泽挑好鞋都换上了发现官聆还杵在原地发愣,忍不住出声催促,“撒什么臆症呢,走了。”

官聆回神,窘迫的扯了扯嘴角,不经大脑的脱口问道,“你去医院怎么还喷香水啊?”

梁泽拿了车钥匙打开门,“医院消毒水味道太重了,不好闻。”

官聆了然的点点头,也不知是习惯了讨好还是下意识的称赞,他说,“还怪好闻的。”

梁泽眉眼间终于染上了两分笑意,转头看他,“是吗?”

“嗯。”官聆一边换鞋一边特真诚的点头,“闻着就挺高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