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重量明显,哪怕隔着层布料,被握住时的触感还是无比强烈,官聆一颗心倏的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僵了两三秒后慌乱的抬手按住那只作乱的手,哑着声喊,“梁泽……”

“不是冷吗?”梁泽向下俯了俯身,几乎鼻尖对着鼻尖,说话时的气息喷洒在官聆唇畔,“我摸摸看是不是冷的。”

薄荷兼绿茶的香气萦绕开来,官聆下意识吸了吸鼻子,想起来是盥洗台上牙膏的味道,清新又自然,此时却沾染上了太多暧昧又旖旎的复杂因子,它们包裹着他,肆意的侵略着他,让他无处可逃。

“不……,”官聆试图拿开身上的手,哑着声继续说,“冷。”

梁泽任由他捉着自己的腕子往外带,拉扯间指腹若有似无的摩挲过不太平整的枕巾,官聆扯着他的手腕推拒的动作立马顿住了,本就还隐隐发红的脸蛋瞬间加深了两分色彩,梁泽也跟着停下,指腹却故意往下压了压,问,“到底是冷还是不冷啊?”

“……不,”官聆咽了咽口水,别开脸不敢看他,说,“不冷。”

“刚刚还缩胳膊呢。”梁泽说,“真不冷啊?”

官聆羞窘得恨不得钻进床底下,他别开脸使劲摇头,咬着牙说,“真的不冷。”

“我冷。”梁泽说,“刚刚抱你的时候睡袍都被你身上的水弄湿了。”

官聆抓着他腕子的手下意识松了松,转回脸时视线落到梁泽身上半敞的睡袍上,胸前还能隐隐看到晶亮的水迹,官聆张了张口,“那你……”

“那你给我暖暖吧。”梁泽抢先截了他的话,语毕,抬起另一只手抽掉腰间的带子,本就松松穿在身上的睡袍倏地向两边散开,趁着官聆手上松了劲,梁泽迅速抽回手,直起身三两下将睡袍扯下来丢在了地上。

官聆目瞪口呆的瞪着他,一时竟忘了做出任何反应,直到梁泽消失在视野里,天花板的顶灯打下光来,眼前一片耀眼的白,官聆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

也就大约一两秒的时间,那片白没有了,薄薄的眼皮外被一片黑所替,官聆下意识睁开眼,刺眼的顶灯熄灭了,四周刷的陷入茫然的漆黑,官聆愣了半秒,手肘撑着床垫想坐起来,刚起了一半就被一股大力压了回去。

梁泽拍灭了床头开关,屋里漆黑一片,连壁灯都忘了开,他摸着黑爬上床,正好跟撑着床准备起身的官聆相撞,胸膛贴着胸膛,彼此的热度都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