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周崇甩了甩指尖上的水珠,哂笑一声偏头打量官聆。
官聆垂了锤眸,在旁边的纸巾盒里扯了纸巾一边擦手一边道, “也可能是错觉。”
周崇点点头, 单刀直入的问,“你是梁泽的伴儿?”
伴儿这个称谓有很多解释, 可用于朋友、同学、情侣之间,可周崇显然是个例外,他的意思明显带了几分不屑和嘲讽,口中这个伴儿的意思怕也只存在于床第之间。
官聆不知他问这个问题的意图,只睨了他一眼没吭声。
周崇是家里的长孙,也是除了家主最有话语权的一个,一般不会有人当他的话是耳旁风,何况他这会儿心里正窝着火呢,官聆算是起码好触到了他霉头上,当即就变了脸色。
“梁泽给你多少钱?”周崇压着怒火问,“我出双倍。”
官聆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反正都是伴儿,”周崇语带轻佻的说,“跟谁睡不是睡呢?”
周崇在官聆心里本来就够恶心了,没想到他换了个壳子还能被再恶心一次,当即便觉得有些反胃,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但又顾及此时所在的场合强压着没有发作,“周先生的意思我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没关系。”周崇突然抬手搭上官聆的肩,没等官聆反应过来,手掌向后一扳迫使他侧过身面向他,另一只手抬起来捏着官聆小巧的下巴,“我用实际行动教你明白。”
饶是官聆反应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了,何况周崇的恶行他早有领教,当即抬手重重推了周崇一把,周崇似没料到他会如此动作,被他推得趔趄了一下。
官聆黑着脸,指着他的鼻子恶狠狠的骂,“无耻。”
跟过周崇的人都知道,这人在床上有些特殊癖好,像那种温顺的他反倒提不起兴趣,就喜欢跟他反着来的,对猫捉老鼠的游戏乐此不疲。
官聆突变的脸色和恶狠狠的语气正好戳中了他本质里变/态的那根神经,周崇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眯起一边眼睛冲官聆眨了一下,“够味儿。”
官聆被周崇色/情的动作恶心到了,胃里翻江倒海的,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头呼之欲出,他强忍着恶心往后退,倒不是因为他怕,而是他明确的知晓此时半醉的自己与周崇之间悬殊的体力,要真动起手来,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周崇似乎看出了他想逃跑的举动,先他一步挡在了门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官聆,“刚刚梁泽当着那么多的人面指桑骂槐说我是狗,不知道他的人被狗睡了,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洗手间里只有一个门,被周崇死死挡着,官聆退无可退,但又不想趋于被动,只思忖了两秒,便打算先发制人。反正梁子已经结下了,与其被对方口舌羞辱,不如痛痛快快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