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聆咬牙点点头,“……知道。”

“你做这些是想替程斐报仇?”

官聆摇摇头,“我只是不想他含冤而死还被世人唾骂。”

梁泽顿了顿,“我挂水的前一天你说去白岩区见一个朋友,那个人就是刘传宇?”

“是。”

“你怎么知道他的?”

比起前面的两个问题,这个问题对官聆来说轻松了许多,他将自己给一间画廊找设计师时从陆海口中误打误撞的知道了另一桩新闻的隐情到刻意通过他认识了张非,再从张非口中得知了刘传宇的一系列经过说给了梁泽。

“那天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梁泽问。

官聆咬了咬唇,实话实说道,“这事可能会牵扯到周锦航,你跟周锦航十多年的朋友,我怕……”

“你怕我帮他不帮你?”梁泽打断他。

梁泽想起那天晚上在好吃街,官聆问他,“如果我做了什么伤害周锦航的事,抑或他做了什么伤害我的事,到时候你是会帮他还是帮我呢?”

官聆从那时候起就已经生了这样的心思了吗?那他冲自己问出这个问题时是否存了期待?听到自己避重就轻的回答时,又是否感到失望了?

官聆却摇摇头,“我当然希望你帮我,可你要帮他,也无可厚非。”说罢他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影响你们多年的情谊,也不想……”他犹豫着,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梁泽,不知过了多久,像是无奈又像是妥协的耸了耸肩,“好吧,我确实不想你帮他,很不想。”

“为什么?”梁泽跟他对视着。

官聆深吸一口气,过往种种在脑海里闪回,他说,“一开始是因为周锦航对程斐的畜/生行为,我想报复他,让他也尝尝孤立无援的滋味,后来……”他顿了顿,长睫微睑,像不知如何开口,又像是不好意思,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说,“你老撩拨我,让我时不时的紧张、悸动,让我贪婪的只想你的好只对我一个人……”

“小傻瓜。”梁泽没忍住,箍在他腰侧的手往里收了收,隔着衬衫的布料在他腰间的软肉上轻捏了两下,“周锦航是外人,你是内人,我怎么可能去帮着一个外人。”

官聆摇摇头,欺近梁泽,松开抓着梁泽的手,双手环抱住他,梁泽不知道,那时的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也不清楚梁泽会不会站在他这边,实在是有太多的不确定了,所以他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