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虫刚从沉眠苏醒,这段时间经常犯困,懒洋洋不打招呼就伏在他后背,低沉地嗡嗡。那根性器累坠勃起,倒是精神了,浅浅拖着,在走动间不断触碰对方臀缝,分泌的些许粘液造成明显湿印。杨雍不由捏了捏眉心,看起来像是嫌弃,最后还是采取了措施,把彼此挪入浴室。

白天不冷,他向前跪着,双手扶住浴缸边沿,温水堪堪没过腰线。巨虫掐着皮肉直接插入,觉得紧,就越发卖力顶进去,无视穴肉形成的层层阻碍。但对方的姿态始终不像承受,反而颇有种掌控全局的镇定,好像来这里上床,仅仅是贪图干净,居高临下等虫完全一切污秽的事情。

当性器顶端寻到敏感的那处戳弄,身体的主人应激般战栗,在任何人都会失措茫然的瞬间,他还保持清醒,努力柔软后穴,由着粗长的一根压到最内里。仿佛下一刻就要刺破肚腹,精液灌满内脏,从每个孔洞喷出。

可还是前奏,虫的耐力极强,无论湿热肉壁怎么挤压,紧紧吸吮,仍然执拗撞入。这是彻头彻尾动物性的侵占,情色中夹杂危险,粗鲁,放纵,然而被进入的一方发出很不矜持的呻吟,不知何时,水汽虚浮吻上他眼尾。

绮丽。

与人类差异巨大的性器几乎整根埋入,挺动不停,抽出时又往外拉扯软肉,将穴口搞得一塌糊涂。虫是不懂情趣的,犹如金属的外壳贴着躯体,翅膀展开,花纹沿着形状蜿蜒起伏,这些曲线过分凌厉,也凸显着奇异。

总之,杨雍清晰认识到,趴在背后的是一只异种族,科学或许能解释,但现在它只知发了狠地操他,是被窝藏的痴愚和隐秘。为了弥补对方情绪上的缺陷,他唯有自己放松,以便让巨虫的进入更顺畅,刺激敏感点的举动更肆无忌惮。

清澈的水搅得浑浊。

他们组成奇怪的一对,光和影交错覆盖,时间在流逝。之前的衣服在浴缸边堆积,难看成团,已经完全被浸透。同样地,他浑身上下、从里到外也是濡湿,起伏摇晃间,漾开的水波试图跟着性器抽动蔓延入内,还未如愿,穴口便又被重重堵住不留缝隙。

杨雍断断续续喘息,终于忍不住射精,基本上在同一时刻,虫的浊精也倾泻而入,穴口、肉壁乃至于最深的空间,全沦陷在对方满溢的腥膻味。更何况性器一面抽搐,一面尝试让自己往里按揉对方的敏感点,所有动静都被粘稠的水泽声掩盖过去。过了许久,杨雍已不耐烦支起身子,虫的姿势是想要得寸进尺,却有些踌躇,重新勃起的坚硬性器在穴口附近轻轻摩擦。

“说了不行。”

只停顿片刻,杨雍踏了出去,打开花洒,缓慢而安静地沐浴。巨虫半沉半浮,似乎困惑着刚才和他进行繁衍行为的人为什么轻易离开,但在对方看来,性爱是必须严肃对待的东西,是克制,是有所取舍,屈服于欲望未免太过下贱。

于是无知的虫也一并被狠狠刷洗,直到外壳透出纯净的黑,杨雍指尖摸到应该锐利的边角,眼底无风无波。刚才彼此的狼狈和动情,此时全部融化在污水里,旋转,连通整一栋楼的管子传出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