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人能真正沿所谓的期望生长——杨雍觉着没什么意思,笑容也是伪装亲善,和众人一同说出恭维的话。
用餐时,大家仍兴致勃勃,相互交流自己老家的习俗,有的称从啦没见人大摆周岁,有的则说连满月都要盛大隆重,各不相同。轮到杨雍,他早就不记得父母是否描述过相关的景象,摇摇头,道:“……可能有吧,我好像没听他们详细讲。”
“哎,果然每个地方不一样。我爸就说,当初让我抓周的时候,我一把抓了别人凑趣扔过来的麻将,结果现在还是不懂打,年年过年都被嘲笑。”有个同事戏谑地说。
平常是杨雍邻桌的那个女人也应道:“摆一摆周岁酒还蛮有仪式感的,小孩也好可爱哦!”
“自己生一个呗”
另一个女人挤眉弄眼:“对了,你交的男朋友是在我们楼上?”
“嗯,我们还没享受够二人世界,结什么婚。”
话题自然转到了成家这方面,杨雍始终不搭话,哪怕别人调侃到他,也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笑,眼里却什么情绪也没有。
酒席渐渐到了尾声,好些人还在聊天,杨雍表示天色不早,准备回家了,被劝道:“这么急?多坐一会呀,今天周末。”
“不了不了,赶公交,离得远呢。”
“有车,待会送你回去咯。”
“太麻烦了……我还是先走,你们慢慢聊。”他露出满是歉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