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你喜欢。”男人亲密得舔他耳垂。
突然,卫西看见对方的身形散了,慢慢聚拢,是菌的模样,粘稠得犹如沼泽,又仿佛一层新的皮肤,死死黏在他的身体表面。
但埋在体内的东西仍是硕大到可怕,随着菌的蠕动,也在后穴肆意抽插,缝隙里还有无数细小的半透明粘稠钻入,像石柱经受水滴的击打,外层越来越厚,姿态也更为嶙峋。因此卫西的喘息越发急促,
太怪异了,唯有那些敢于挑战世俗的艺术家才会创作这样的作品,怪物或是神明捕获了人类的爱人,将他侵占,将他蚕食,塑造成另一副丰润绵软的躯壳。他们可以随意地结合,变成同一个个体,也乐于刻意营造古怪的色情氛围,只有一方变换形态,如衣物,如新生的皮囊,贪婪地纠缠着。
卫西满足地拥紧了对方。
大雨倾盆而下。
……
名为“游走”的展览在这个月下旬开幕,组织方办了个小仪式,略显嘈杂,人群都聚集在附近。但美术馆一整层面积挺大,西侧比较阴凉,有一些不容易注意到的拐角、靠近消防通道的空地,连作品也不会陈列在这边的墙面,所以观众极少漫步至此。没人注意到其中一个参与展览的摄影师躲在这里,额头和鼻翼布满细汗,双手攥住栏杆,面前是封住的玻璃墙,底下展厅还在布置,工人们来来去去。
“阿岁……不行了……唔……”卫西的视线随人影闪动而惊慌,不由瑟缩了一下。
菌缠绕着他的下半身,一面含住身前稚嫩的阴茎,蠕动进顶端小口,即便被刺激得再舒服,也无法射精;一面从股间包裹,抵住穴口一点点入侵,走很近才能察觉裤子里稍微有东西在起伏动作,却没人会联想到是一大团粘稠的胶质正不停操着这个年轻男人,使他眉眼低垂,生怕被谁看穿。
因为被要求不穿内裤,来的路上卫西已经浑身不自在,没敢坐地铁,在出租车上正襟危坐。当时菌贴在他腹部,有意无意拉伸着,滑过龟头,激起一阵阵酸胀的快感。他只能抓着放在膝上的背包,假装打盹,把脸紧紧埋在粗糙的布料里。下车后,他险些站不住,偏偏还要混在人群里上楼,来到这个角落时腿已经软了,费劲撑住才没有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