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朋躺在床上,全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早就止不住体内的躁动,昏了头,下意识用腿把对方勾回来。
付远似乎笑了笑,顺势顶入最内里,也不苛求,凶悍地冲撞起来,仿佛刚才只是短暂找回神智。此时他又成了不知克制的野兽,将身下人操得头晕目眩,没骨头似的攀附着,让他愈发兴奋。
快要习惯了被对方眼睛不眨地盯着,但这会又觉得有些不同,于朋看向上方熟悉的脸,除了恶劣,眼神中还夹杂几分“你果然喜欢这样”的肯定意味。他想要反驳,希望自己的身体可以证明对方出错了,然而,湿润的脸颊、挺立的乳头和不住收紧的甬道通通击溃了他的期待。
他确实……沉迷于这场掠夺式的性爱。
天边一点点亮了,房内也不那么暗沉,于朋不知道被折腾了多久,阴茎已经射不出来,软软地耷拉着,被对方玩闹般揉了几下,仍然不能勃起。他没有生气,毕竟除了嘶哑的呻吟,再发不出其他声音。当对方最后一次将精液灌入他的后穴,太多了,粘稠的液体在性器离开之际淌得到处都是,带来一种微妙的失禁感。于朋便完全瘫软了,四肢一直痉挛,只记得对方直起身,一双眼死死注视着他,才裹挟着那股冰冷离开房间。
这一刻,于朋知道对方不会放过他了,而他的身体、意识或者更深层的东西,都被调教到放荡,再也无法回到最初的状态。他阖上眼帘,不由自主回想起熊熊燃烧的车辆、玻璃后沾满血污的脸与那人临死时也不移开的视线。
第34章 第七卷 注视 04 顺从
与先前惊扰于朋的目光一样,付远开始频繁地现身,有时候在路过的巷子,有时候在公司,有时候又直接来到他家里。无一例外,于朋被迫在这些地点承受对方的欲望,比如现在他躲在洗手间最靠内的隔间,后脑勺被用力按向对方胯部,因而不得不一次次将那根冰凉且粗硕的阴茎吞入口腔。
“呜……轻……”
于朋的嘴巴不大,硬是被撑开,连呼吸都仿佛变得困难,喉咙一直无法自控地蠕动,反而带动周围的软肉挤压龟头,给予对方强烈的快感。他眼里满是泪水,一部分是由于羞耻,另一部分则来源于恐惧——此时是公司规定的午休,他们在随时有人来往的地方,一门之隔,外面的脚步声慢慢近了,然后是说话声,似乎有谁在洗手台前讨论事情,还有把玩打火机的响动。
相反地,付远的姿态称得上是泰然自若,甚至有闲心深深浅浅地操身前人口腔,让龟头滑过敏感的上颚,再挺进内里,经常变换角度顶弄到每一寸湿热。如果于朋表现出些许不适,舌头下意识往外推,他就伸手强行掰开对方下巴,就着来不及吞咽的唾液,粗暴地抽插起来。
因为隔间狭窄,加上付远背对着门站立,动作一大,就容易磕碰到门板,吓得于朋努力张大嘴伺候,希望他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