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脉如珠替替然,往来流利却还前。”月南华施施然地笑了一声,雪白欢喜面后神情诡谲。“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恭喜侯爷、贺喜侯爷,侯爷你……有喜了。”
滑脉是大夫口中妇人家的喜脉,郝春再纨绔,也晓得月南华这是在耍他。他忍了忍,又忍,终于忍不得了。腕骨猛然一翻,叼住那杆白铜烟袋,在奢华的车厢内猱身而上,扬眉厉声笑道:“老子去、你、妈!”
作者有话要说:
月南华:侯爷,你有喜了?
郝春:老子还是个处!=(╯‵□′)╯︵┻━┻
预告一下,下章攻受即将喜相逢hhh
第22章 狭路相逢
黄金车内案几锦褥齐全,宽敞到足够五六人同乘,郝春暴起的一瞬间脚尖倒旋着踢向月南华右肋,两只修长有力的手如同索命的五爪金钩扣住月南华咽喉。车内案几上叮当乱响,被他凌厉的腿风带的震荡不休。
月南华不闪不避,电光火石间那张雪白假面后的猫儿眼甚至还笑了一下。
随即耳旁呼呼风声起。
郝春只觉得眼睫下数道白光闪过,脚尖似乎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恰好敲在他脚踝骨,一阵钻心疼痛沿着小腿筋脉爬入心口。伸出去的双臂恰像是特地送予人就缚的,缠绕在一处,左右手完全被制。
“你!”
郝春怒不可遏。
月南华单手锁住郝春双臂,另一只手缓缓地将烟斗凑到嘴边,啪嗒一声,从欢喜假面后喷出一口袅袅白烟。
“不服气?”月南华隔着袅袅白烟轻笑着道,“武功还行,与本国主么……大概也就隔着十七八层楼的距离。”
狂妄至极!
郝春心里头骂了一万句粗口,无奈眼下受制于人,只能用力瞪着月南华,半晌憋出干巴巴的一句。“你、你有本事放开我,与小爷我到马车外头再打一场。”
月南华悠悠地乜了他一眼。“本国主我三岁习武,四十年无人能出我之右。哦,这句是你们应天的话,或许我说的不通。这么说吧,普天之下能凭武功胜得我的人,不幸还没出生。”
郝春一双明亮的丹凤眼内怒火熊熊。“呸!”
“哈哈哈哈,”月南华大笑,缓缓地松开郝春,却又在同时点了郝春膻中穴。“别乱动!动了,气血乱流,与你身子骨有害。我且有话问你!”
郝春在他说“别乱动”的时候就已经动了,强挣着一口真气,右手背青筋暴突,倔强地伸向月南华……的胸口。
月南华怔了怔,随即失笑。“侯爷,你这算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