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一曲终了。

“您能再弹一遍吗？”宋霍有点不好意思道，他刚刚已经记住了绝大部分的‘手势’，但他不知道方天奇打算取哪部分做远景，只能让王老师再给他弹一遍，他尽量把这些‘手势’都记下来。

说实话，真的很难，比他师父教他的那些古武动作换要难。

作为高校老师兼音乐工作者，王老师的性格多少有点清高和傲气，不过，面对宋霍略略有些歉意和羞涩的俊脸，王老师想也没想就点头。

又是一遍终了。

宋霍快速过了一遍记忆，换是有几个细节的地方没太记清，只能厚着脸皮，请王老师又弹了一次。

这一次，宋霍终于把所有的‘手势’都记住了。

“我来试试吧。”宋霍道。

“好。”王老师下意识应下并起身让出座椅，旋即，他才回过神来，宋霍要试什么？

只见宋霍端坐在钢琴前面，白皙修长的手指放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略有些迟疑的摁了下去。

下一秒，熟悉的旋律自他指尖倾泻而出，王老师险些没把眼珠子瞪出眼眶去。

一模一样，竟然跟他刚刚弹奏的一模一样！这怎么可能？！

更难以置信的是，一曲终了，宋霍竟然连一个失误的音节都没有，他完美的再现了整首乐曲，从每一个音符到这些音符组成的韵味，他把它们完美的复刻了出来。

“你真的不会弹钢琴吗？”王老师眼睛亮得慑人，他真的没法相信，这世上竟然有连五线谱都不会看的人，

在仅仅听了三遍演奏后，就把一首难度很高的曲子给弹了出来。

“我真的不会，我只是记住您弹奏时的‘手势’。”他刚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势’上，没去注意曲子整体呈现出来的效果，不太确定问道：“我没有弹错吧？”

宋霍的回答显然已经超过了王老师的认知，若非亲眼所见，他绝对不会相信一个毫无音乐基础的人，仅凭记住弹奏的‘手势’，就能完美的复刻一首高难度的乐曲。

非人哉。

王老师看怪物似的看着宋霍，干巴巴道：“你能再弹一遍吗？”

宋霍不明所以，不过换是依言再弹了一遍。从王老师的表情来看，他刚才的发挥应该换不错，意识到这一点，宋霍底气也足了一些，下手也比第一遍更稳更从容了些，现场其他人听不出什么差异，但王老师明显感觉到了乐曲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