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兄长了!”话虽如此,严曦并未抱着希望。时间太久了,更何况他这个当事人都不记得了,从何查起?
“你我兄弟,何来劳烦一说?”梁砚文比道,“功夫不负有心人。云昕,总有一天,你会找到家人的。”
“但愿吧!”
梁砚文道:“你最近可好?”
严曦苦笑道:“好是好,就是不知为何,皇上突然之间与我生疏了许多。他甚至不愿见我……”非是严曦敏感,但凡正常点的人都能察觉到蔺容宸的改变。
梁砚文扶着箱子的手紧了紧,他缓了一下才比划道:“皇上许是为国事烦心。你若得空了,再去面圣试试,他大约就会见你了。”
“是么?那我一会儿便去。”严曦安顿好梁砚文就入宫了。
周公公见了他喜笑颜开,忙进殿禀奏。“皇上,您猜谁来了?”
“你这般高兴,还能有谁?让他进来吧!”蔺容宸放下朱笔,起身去了暖阁,摆开棋盘。
严曦行了礼,蔺容宸对他招招手,“过来,陪朕下一盘。”
兄长说得真对!严曦颠颠儿地在蔺容宸对面坐下,“皇上今日心情不错?”
“嗯。”
两人下了几局,蔺容宸这才想起来问他,“你来见朕,有何事?”
严曦笑呵呵道:“事情倒是没有。就是想着皇上是否想下棋了。”
蔺容宸的眼里闪过一丝笑。
两人未再说什么。其实严曦入宫,一来想看看蔺容宸心情如何,二来想跟他说一句,不必太过忧心,所有的事情终会解决的。但见了他,这些话反倒都说不出来了。
沉默了片刻,严曦寻了话题,“微臣这几日分类整理《云楚书》时,遇到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蔺容宸按下棋子,疑道。
“列传中静王的部分有许多地方言语不详。”严曦没见过静王,但并不相信他会如邱仲海所言,成亲当夜杀掉新娘。“听闻静王曾成过三次亲,皇上可否给微臣讲讲这些事?”
蔺容宸脸上一僵,收回的手不慎扫掉棋子。“这事你没有知道的必要。”
“为何?”严曦不解有什么不能说的。
蔺容宸微恼,这件事是他的禁忌,任何人都不能提,偏生严曦没完没了地追问。
严曦疑道,“难道事情真相真如邱大人所言,静王好男风,所以杀了……”严曦在蔺容宸凌厉的眼风里吞下剩下的话。
“事实就是病逝!你若不信,自己去问静王!”蔺容宸起身,没了下棋的心情。
他也想不明白,为何两人见面每次都不欢而散,就不能顺顺当当地说一番话吗?非要将他气到心肝脾胃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