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哥在这呢。”关毅握住丁睦的手安抚道。

丁睦点点头，问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关毅指指隔间里的尸体，问他：“能不能看出来什么东西？”

丁睦一点点转身，看向刁文元的尸体，此时，刁文元的血液已经把他身上的衬衣弄脏了，染的血迹斑斑，而刁文元眼睛里也缓缓流下眼泪一样的血，面目扭曲，显得他狰狞而可怖。

“他的身上正在往外冒黑气。”丁睦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刁文元的皮肤正在迅速变青，变成青色的部分正在往外冒出黑色的气体，而且这黑色的气体似乎受到了什么指引，正成缕地在往某个方向飘动，途中还溢散了许多在空气中。

“就像是那个小丑一样吗？”关毅想了想，问道。

“对，只不过那个小丑的黑气比他身上的浓。”丁睦回答。

那小丑身上的黑气都浓得跟被焚化炉烧了一样，乍一看都看不见他的脸。

“而且，这黑气似乎在往哪个地方飘动……嘶——”丁睦正想找出黑气飘移的具体方位，突然觉得眼球像针扎似的猛一痛。

“闭眼，凝神！”关毅急声道，抬手把他眼睛给蒙上了，“别看了。”

丁睦闭上眼睛，被两只眼睛被关毅那带着热意的手一捂，感觉疼痛感轻了许多。

“哥，我好多了。”丁睦想再看看，奈何他这个菜鸡没有关毅的劲大，往下巴拉也巴拉不动，“行了松开吧。”

“真没事儿？”关毅不放心，觉得自己真是有病，明知道丁睦前几天用眼过度还不经心地让他看，白让人家叫哥了，连弟弟都压榨！

关毅陷入了自我检讨中，全然忘记了自己曾经对白姗的百般压榨。

第48章 命从初定

“真没事儿，让我再看看。”丁睦有点想把那黑气飘动的方向看清楚。

“别看了，再看回头就废了。”关毅吓唬他，硬是不肯松手。

“好吧好吧我不看，那你能不能把手松开？”丁睦无奈地妥协了。

关毅确认他说的是实话，于是把手松开了，手上还残存这丁睦脸上的温度和丁睦的睫毛划过手心的痒意。

“我看到那黑气从他身上飘下来，再聚成一条线往这边飘。”丁睦睁开眼，看到的还是原来那个窗明几净、干净无污的厕所，只是这干净的外表下，到底隐藏着多少脏污，他就不得而知了，“还有，这个厕所特别脏，咱们还是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