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前一后,搞得跟遛狗似的。
出了寝室楼的瞬间,丁睦才感到一丝轻松。
但随即他就愣住了。
院子里的树没有一个是完好的,几乎全都焦炭化,树枝上还挂着一两缕不知是什么的长条,发出一股焦糊而陈旧的味道。这种味道闻得丁睦犯恶心。
“卧槽。”程溯翔细细看去,发现那长长的、落满灰尘长满蛛网的东西不是别的,“这是肉吧?”
什么肉?动物的还是人的?无论哪个都让人浑身不舒服。
程溯翔摸摸下巴,觉得按这个站点的恶心程度,这东西应该不是动物的,有可能是人肉。但这么挂着,跟老腊肉似的,总是看着恶心。
教室宿舍被一圈树围住了,只有一条道是空的,其他的树不是焦黑就是滴油——滴的油还不知是什么鸡儿油,实在是没法过人,只有那一圈树中间的这一条道干干净净,没树也没油。
丁睦这时候反而在心里犯嘀咕了,怎么的,这是请君入瓮?
他正在这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那边程溯翔已经心大地走过去了,还拉着他的衣角,怕他害怕,边走边说:“丁哥你看这像不像腊肉,哎你们家以前做过腊肉没有,我哥会做,特别香,回头过年的时候你上我们家吃去。”
丁睦:……谢谢你,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吃腊肉了。
程溯翔拉着丁睦走着,心里却想着刚刚他看见的东西:蛇藤玫瑰。
在其中一块肉上,那块肉比其他的肉颜色要鲜艳些,色差不是很大,却被他敏锐地察觉到了。
这是他第二次在这里看见这个标志。
他有种直觉:这事儿没完。
少见的,一路畅通无阻。
他们很顺利地到达了院长办公室。
外露锁是关闭的,和其他锁头不一样,黄澄澄的,正面呈扁平状长方形,有点像电视里那种旧式锁,看起来很旧,像是用了十几年,隐约可以看到上面雕刻的花纹。
程溯翔拿着手电筒,把光线调到最低,往上头照。丁睦也微微偏了偏头,看着那花纹,只觉得有些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程溯翔四下扫了两眼,把手电筒递给丁睦,他则从包里拿出随身带着的纸和铅笔,笔头磨光,把那图案拓印了下来,匆匆看了看就装进了兜里,随即后退一步,歪头一比划,说道:“丁哥,该你了。”
丁睦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这是叫他把这锁给透开。
但那钥匙扣在第一次开锁失败后他就给扔了,这时候找啥透锁?手指甲吗?
“我现在没有工具,你有没有稍细点的铁丝?”丁睦问道。
程溯翔露出一脸迷茫,并表示嫌弃:“好麻烦啊!”
丁睦心说难不成这个你也给他砍开?随即,他就震惊地看见:程溯翔一个挥刀,只用一下就给那锁头破坏了。